“傻丫头,他说,心意已明,让你踏踏实实等着呢!”
石秀儿先是一愣,随即那巨大的欢喜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个通透,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
“真……真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晕乎乎的。
“我还能诓你不成?”谢花昭伸出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那荷包,他跟宝贝似的贴身收好了。我瞧着啊,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该有媒人上门提亲喽!”
石秀儿羞得直跺脚,脸埋得低低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喜悦。
“昭姐姐!你又拿我开涮!”
她嘴上嗔怪着,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糖一般。
王大哥……王大哥他也中意我呢!
这种感觉,就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美滋滋的。
“昭姐姐,你真好!”石秀儿一把拉住谢花昭的手,眼睛里全是感激和依赖。
要是没有昭姐姐,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把那荷包送出去,更别提知道王大哥的心意了。昭姐姐真是她的福星!
白洋村这边是小儿女情窦初开、满心欢喜,而百里之外的安定侯府,沈书砚的院子里,却是另一番凝重压抑的气氛。
沈书砚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负手立在窗边,往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温润笑意的俊脸,此刻却紧绷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底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化不开的焦躁和戾气。
昭儿,你到底在哪儿?
这么多天了,音讯全无!秦之修那个卑鄙小人,他究竟把你怎么样了!
他派出去的人,一拨接一拨,几乎把京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可结果呢?什么都没有!
每一次燃起丁点希望,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给掐灭。
这种抓心挠肝的等待和恐惧,快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了。
他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阿墨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神色比往日更加凝重。
“二爷。”
沈书砚像被针扎了一下,霍地转过身,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期盼:“如何?可是有昭儿的消息了?”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阿墨,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花儿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
阿墨艰难地垂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回二爷,还是……还是没有寻到谢姑娘的踪迹。秦府那边,守卫比之前更加森严,我们的人手几次三番想要潜入,都无功而返。派往各处暗中查探的人,也都……一无所获。”
沈书砚眼中的那点光亮,像是风中残烛,一点一点地熄灭了下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猛地抬手,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梨花木圆桌上,坚硬的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手背上的骨节瞬间便见了红。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低声咆哮着,胸膛剧烈地起伏,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昭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等着我!
阿墨垂首立在一旁,默默承受着主子的雷霆之怒。他知道,二爷心里比谁都苦,比谁都急。
这些日子,二爷几乎是衣不解带,食不下咽,整个人都清减了一大圈,眼窝深陷,瞧着让人心疼。
“二爷,您也莫要太过忧心,属下已经调集了所有能动用的人手,只要谢姑娘还在京畿范围之内,属下一定会……”
“一定?你们拿什么来一定!”沈书砚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无力和深深的绝望。
他知道阿墨已经竭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