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这淬了毒般的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他抬起头,眼底猩红一片,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字字泣血。
“父亲,您当真要如此绝情?”
沈敬德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怒火更炽,厉声道:“是她先不识抬举!若非她,你怎会忤逆我!”
“昭儿何错之有!”沈书砚胸膛剧烈起伏,往前踏了一步,那眼神,似是要将眼前这个冷血的父亲生吞活剥,“她与我,早已和离!是儿子不愿放手,是儿子心悦于她!与她何干!”
他死死盯着沈敬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父亲若敢动昭儿一根汗毛,儿子沈书砚,便以这条性命相护!”
“若昭儿因您有任何不测,我沈书砚,此生与安定侯府,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的父亲!
为了一个女人!
沈敬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书砚的鼻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这个……逆子!逆子啊!”
他原以为,自己拿捏着沈书砚的孝道,拿捏着他的前程,便能让他屈服。
却不曾想,这个儿子竟是这般刚烈!
为了一个下堂妇,连生身父亲都敢威胁!
沈书砚看着父亲气得发青的脸,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