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季辞有些神游,吃饭时几次拿错了餐具,就连姜茵茵都问她怎么了,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辞辞,你到底怎么了?”姜茵茵指了指她发抖的手。

季辞这才回过神来,指尖倏地松开,小银勺跌落汤碗中,溅出几滴汤汁,落在她雪白无垠的袖口。

她用纸巾抹去污渍,平静道:“没事。吃饭吧。”

国金大厦一楼。

赵千初和赵淮归一起把喝醉的领导送上车,嘱咐了司机几句,务必小心把人送到家。目送着黑色奥迪远去后,赵千初看了一眼赵淮归,只见他面无表情,冷峻的侧脸在灯下格外凌厉。

“喝多了?”赵千初伸手去探赵淮归的额头,冰凉的手指触到男人滚烫的脸颊,温度有些惊人,连她都吓了一跳。

“都说了让你少喝点。明明酒量差,还挡在我前面,让你逞能!”赵千初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数落。

赵淮归的确喝的有些多,但也没到赵千初说的那个地步,不过是白酒下肚后烧的心口有些闷热罢了。

赵淮归抬手打掉赵千初的手,冷声问:“文盛怎么还不来?”

赵千初气笑了,嗲着嗓,学着那些小女生撒娇的强调:“怎么?谈恋爱了连姐姐都碰不得?”

赵淮归的脸更冷,看着她跟看妖怪一样,薄唇毫无温度地吐出三个字:“老妖婆。”

“我老你三分钟!老老老!”她一脚狠狠踩了上去,红底高跟鞋锋利如刀,力道不轻,足以让男人吃痛。

赵千初越看自己的弟弟BBZL 越觉得不行。

果然,弟弟与弟弟之间是不同的。

赵淮归拨通文盛的电话,催他赶紧来,文盛这边说还有十分钟到。

今天下了下雨,路上堵车。

“你别催他,站在风口上等等,就当给你醒酒了。不然回去了也没人管你。”

没人管?

赵淮归不悦地蹙起眉。

算起来,某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已经整整一下午没有出来蹦哒了。

赵淮归语气很不客气:“不关你事。少管我。”

赵千初嗤了声,“我可提醒你。在男女之事上,别犯傻,放清醒点。别说你栽,你就真栽了。”

“黎家那温泉酒店怎么回事?平白无故拿了十个亿,还动了三个亿的现金,你当你自己是印钞机啊?”

“投就投了,这项目不亏本,但我听说的是,你打算把这股份转给你那小女友?赵淮归,你怎么回事啊?千金买一笑也不带这么玩的,我看你还真有当昏君的潜质。”

“这事若是被爷爷知道了,你打算怎么交代?”

赵淮归听得不耐烦了,出声打断她:“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没动公司的账。”

“你私人那几个钱,你就糟蹋吧!到时候爸把股份给了我,你可别眼馋。”赵千初双手环抱,看着赵淮归气不打一出来。

赵淮归没接话,只是别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绿化,出神。

他知道,这事上是他没有顾虑周全,亏本的生意,他偏偏就做了,不计得失,不问利害,只为了让一个女人高兴。

赵千初说他有当昏君的潜质,何尝不是?

晚餐结束,季辞和姜茵茵从餐厅出来,坐电梯下一楼。

国金大厦是上京城的地标性建筑,往下二十层全是国金大酒店,一楼是酒店大堂。季辞的车停在大门右侧的停车坪,今天下雨,地下车位早就被占满了。

两人刚出门,一阵潮冷的风袭来,季辞忙不迭把扣子全部扣上,又把帽子带好。

凉飕的冷风吹得头冷。

就在季辞扣衣服的时候,姜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