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现在每天都过得很舒服,家里的公司请了专业团队来管理,重大项目又有赵淮归坐镇,她乐得轻松自在,拿着分红的钱去做投资,去年投资了一部小成本的电影,没想到票房大爆,狠狠赚了一笔。

她的眼光好,如今手上的几个投资项目都收益不错。

当然收益最佳的还是在落魄时期,快狠准的投资了顶级打工人赵淮归。

“呀!赵淮归!你无缘无故掐我做什么啊!”季辞嘴里还叼着半颗草莓,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这人好烦啊,怎么动不动就爱掐她的xiong。

赵淮归冷觑她一眼,倨傲地丢下一句话:“明天婚礼,安分点。”

季辞:“??”

她安分什么?

她怎么就不安分了?

季辞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腿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婚纱影集,这本影集又重又大,压在腿上,让她一时间不好变换姿势,只能呆呆的看着赵淮归。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添了几分凌厉,深邃的眼底是静水流深。

年岁的增长让他似乎比刚遇见的时候更加成熟了。

毕竟二十六岁的赵淮归,不论怎么看都要比二十三岁的他沉稳的多。

但,这都是假象。

事实是,赵淮归更幼稚了。

“你幼不幼稚啊。”季辞又抓了一颗樱桃吃,吃完后啵唧一下,把樱桃核吐在了他的身上。

赵淮归看着那一小粒果核弹到了自己腿上,眉头嫌弃地蹙起。

“比你幼稚?”

季辞笑嘻嘻地把影集放在一边,双臂缠住赵淮归的小腿,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男人身上悠远的木香罩住了她,像一场绵延不绝的细雨。

“那哥哥大半夜偷偷溜来我家,难道不幼稚吗?”她眨着大眼睛,假装很乖巧。

结婚前一日,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可半个小时之前,洗完澡的季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见窗帘后的玻璃时不时耸动两下。

仿佛有人躲在阳台上。

季辞满脑子疑惑,难道是家里进贼了?

可她家的小区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富人区,治安极好,九点过后,每两个小时就有保安巡逻。

她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拉了一小截,万万没想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就在窗台上,还舒服地坐在摇椅里,环抱着双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季辞吓了个半死。

“是不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来不符合您高冷的气质?”季辞想到刚刚被他吓得半死就来气,一气之下,露出凶巴巴的小虎牙,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膝盖。

有些硌牙。

赵淮归抿唇,不说话。

若是被她爸妈知道,他连一晚都忍不了,迫不及待来找新娘,那的确不符合他高冷的气质。

所以他选择了翻窗。

反正季辞住在二楼,也不算很高。

“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结婚前一晚不见面吗?”

在季辞灼灼的目光下,赵淮归忽然有些心虚,他不自然地侧过头,避开她研判的目光。

“嗯,家里停电了,懒得去酒店。”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季辞:“停电?不会吧,你们家不是有备用的发电机?”

赵淮归被她三言两语弄的更加不自然了。

若是被她知道他是因为太想她,连结婚前一晚都忍不住,会不会嘲笑他一辈子?

“说话啊。赵公子!”季辞戳了戳他的大腿。

赵淮归懒得和她掰扯,强劲的手臂一用力,女孩轻而易举的被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