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一个爹妈生的呢。”季辞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季辞花枝乱颠的模样,又想到她娇羞甜美地望着赵淮归,一口一个好哥哥要把人给嗲死,季年的眼角僵化了。

呵。女人。

季年在少女们爱慕的眼神里快步走到季辞边上,神色严肃地说道:“爸联系不上了。”

“联系不上?”季辞连忙示意化妆师先停下。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季年,化妆师早就心猿意马了。

季年点点头:“嗯,今早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妈说他昨天晚上也没回来。”

“是不是他昨晚喝酒了就睡在茶室了?”季辞知道昨晚季盛澜去参加了一个高端慈善晚宴,去之前还兴奋的跟她发微信,说要把那套晚清年间的竹叶杯拍到手。

“我让人去找了,没在茶室。”季年拿着手机,继续拨季盛澜的电话。

季辞:“你别急。我再多派几个人出去找。”

想到还过三个小时就要去酒店了,季辞打了几个电话,交待底下人都出去找人,随后压下慌乱,示意化妆师继续化妆。

她有基本的判断,偌大的上京城,不可能会凭空消失一个大活人。

更何况,季盛澜平日里只会出入那些动辄消费十几万往上走的高端场所。这些地方的员工基本上都知道他的身份,自然把他视为上宾对待。

苏静语也不觉得一个大活人会无缘无故不见,她就是怕季盛澜又被骗去赌博了。

季辞笑着安慰:“妈,别想太多了,他就是再输了一个亿又怎样?我们家又不是输不起。放心,一切有我和年年兜着。”

就在出发前四十分钟,家里的门铃响了。

季年第一时间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就是季盛澜。

只见他眼下两圈浓重的乌青,胡渣像雨后春笋冒了出来,眼睛充血,整个人疲惫又虚弱。

饱受厕所摧残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家人的瞬间,委屈达到巅峰值。

“年年啊!”季盛澜爆出一声悲嚎,一头扎进儿子的怀里。

一个四十大几的中年人钻进儿子怀里哭个不停。

季年震惊。

这这这....是怎么了?

“爸,你到底怎么了?”季年一下一下顺着季盛澜的后背,怕他哭得太猛,呛到了。

季盛澜接过季辞递来的餐巾纸,胡乱地擦了把眼泪,泣不成声:“你爹被人关厕所了.....”

“什么?”

“关厕所?”

“厕所?”

季辞,季年,苏静语皆是震惊。

“是不是保洁人员弄错了?”

“怎么可能!我进去时还好好的,突然就出不来了!”

听到父亲说完悲惨遭遇,季辞惊呆了,气得七窍生烟,她怒吼:“这他妈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敢欺负我爹!别被我抓到了!不然削了他的皮!”

季年被自己匪气冲天的姐姐震懵了,随后表态--

“爸,你放心,只要把那人找出来,我和姐帮你把人打一顿出气!”

另一边。

为了参加儿子和媳妇的订婚宴,顾筠特意挑选了一条颜色鲜艳的旗袍。

几十年老师傅的苏绣手艺,枝蔓交错的海棠花从裙角蔓延至胸口,典雅又不失娇媚,完美的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丝毫不输二十来岁的小女孩。

“老公,过来帮我拍两张照片。”顾筠心情好,很是顺口的指使自己老公当工具人。

最近,豪门阔太与她的工具人老公的小剧场经常在赵公馆内上演,比如--

“老公,帮我把浇花的水壶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