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说:你若是信那男的说的鬼话,你就是傻逼。
哦豁。
季辞冒着粉色泡泡的少女心被直男无情的打破了。
这男人还挺勇于承认自我人性的丑恶?
“你什么意思啊,赵淮归!等于我看上去没有一颗美好善良的心....呃.....吗?”话说一半,季辞有些心虚。
她的心好像是不怎么纯洁,也不怎么美好....
季辞在心底啐了一口,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攻击赵淮归:“那若是出现比我更好看的,你岂不是就跟别人跑了?”
赵淮归煞有其事的思索一会儿,旋即淡淡说道:“不可能。”
“还没看过比你更好看的。”
啊....
这男人还挺喜欢不经意之间来点骚话?
季辞顿时羞赧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这狗东西,怎么这么会说话?弄得她都有点兜不住了。
“我说假如,假如出现了呢?”话说完,她飞快加了一句:“虽然不太可能。”
“那也没你可爱。”赵淮归斩钉截铁。
季辞的心跳又加快了十码。
她的耳畔甚至都流连着扑通扑通的声音。
话语自然而然软了一半,说出来话瓮声瓮气的,她偷偷抬眼,猝不及防撞进他一片赤诚的眼睛。
啊!
好帅!
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那、那若是比我可爱呢.....”季辞羞涩地低头,音如蚊呐。
这男人开口说一次好听话不容易,每一次都能带给她无限的惊喜,字字都在她的心尖蹦迪。
她就是想听他说更多的甜言蜜语,齁死她也可以。
她承受的住!
来吧!
刚刚做好心理准备,耳边就传来男人淡淡的低音:“那也没你能作。”
“啊?作?”季辞懵了。
声音逐渐暴躁起来,她气呼呼嘟嘴,泄气地往下一坐,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硌的疼。
“作?我很作?”
季辞坐下来的瞬间,赵淮归眼神一凛,呼吸加快三分,他面不改色,可惜微哑的嗓音暴露了他的不平和。
仿佛缠着一些不可名状的热度。
“你不作吗?”
季辞觉得不舒服,动了一下,还是觉得很硌,于是又调整了好几下姿势。
“可是女生很作的话不是优点吧.....”季辞抿唇,眼神暗了几寸,垂头的小脑袋传出闷闷的声音:
“再说,你不是不喜欢作的吗?”
他说这话是不是暗示她太作了,要她消停一点啊。
想到这,季辞有些难过,吸了吸鼻子。
赵淮归根本感受不到她莫名其妙的悲伤,只是觉得脑袋心脏都要一起爆炸了,他被她弄得肾上腺素飙升。
她是在玩他?
这是什么另类的玩法?
他一把挟持住女孩的双臂,定住她,语气生硬:“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作的?”
她总是明火执仗地挑起他的瘾,偏偏还一脸无邪,剪水双瞳里浮动着小白兔似的软光。
一时间,赵淮归都分辨不出,这是勾/引,还是不经意。
但也无妨,殊途同归。
“我记起来了,我之前每作一次,你就很不耐烦,还凶我。”女孩眨着眼睛,控诉着。
客厅里点着潋滟的暖灯,把一切阴影照得无处遁形。那硕大玻璃缸的水底,亮着幽蓝色的探照灯,而无数的水母则像一簇簇鬼火,在眼前不断地晃动。
全是她用来调弄他的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