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水从头往下淋,湿重的厚衣服黏在身上, 不亚于一种折磨。

“张公子,酒醒了么?”文盛手里拿着浇花的水壶,礼貌地问张衍。

张衍害怕地往后退, 没退两步就被人摁住,“醒了醒了!我真的不敢胡说了....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了....”

“既然酒醒了, 那我们老板问什么, 您就答什么, 若是有一个字是假的, 那张公子今天就别回去了。”

“知道了吗?”

文盛和和气气地看着张衍。

张衍被人摁在一方很小很硬的小木凳上, 动弹不得。他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吓到人都没了魂。

包厢里很大, 很安静。隔音效果不错,外头的电音到了这里几乎被过滤了大半, 只剩下一些袅袅如烟的余音,听起来像在一场幻梦里。

赵淮归坐在沙发上, 整个人被一种绝对的黑暗笼罩, 面色阴沉,像冬日的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