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和忍冬等人站在城楼上,万分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不能让霍炎跑了!”

索宏恺的副将眼看着这么多北州军都拦不住他们几个救走九皇子,当即亲自纵马上前去追。

此时,北州军攻打了三天三夜依旧紧闭的城门忽然打开了,骏马冲到火墙前的时候,因为惧怕燃烧的火焰,仰天长啸,止步不前。

眼看着索宏恺的副将带着北州军追击到了他们的后方。

江河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脱下外袍套住了骏马的脑袋,驱策着什么都看不见的骏马往前飞驰,护着九皇子纵马越过火墙入城而去。

几个暗卫见状,纷纷照做。

众人都策马越过火墙回城而去。

索宏恺的副将见状,当即大喊:“蒙住马的眼睛!冲进城去!”

一众北州骑兵立刻照做,可他们穿的是盔甲,不似江河他们脱下衣衫就能让马脑袋上套,动作明显就没那么利索。

索宏恺的副将眼看着城门要关上了,他飞马上前用长枪抵住了合到只剩最后一丝缝隙的城门,奋力大喊:“快!”

后边的北州军终于依葫芦画瓢,纵马冲过了火墙,他们知道一旦城门再次关闭,想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现在趁机攻入西州城,抓住长安王妃和小世子才能在瑞王面上立下大功。

索宏恺的副将大喊着“攻入西州城!活捉长安王妃和长安王世子,咱们升官进爵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北州军们发了疯一般去攻城门。

江河等人救回霍炎之后,忍冬从城楼处飞奔而下,霍炎看着她,虚弱地扬起一抹笑,想同她说点什么,却一头栽下了马背。

“霍炎!”

忍冬大惊立刻伸手去接他。

可忍冬只是一个清瘦的姑娘,根本就承受不住霍炎的重量,两人一起倒在了雪地,她给重伤的霍炎当了肉垫。

周遭的士兵见状纷纷伸手去扶两人。

“别动他!”

忍冬却怕士兵们粗手粗脚会加重霍炎的伤势,她也不要别人扶,吃力地将霍炎托着坐了起来。

她一边给霍炎处理伤势,一边掉眼泪。

“我这次……没丢人吧?”

霍炎满嘴都是血沫,开口同忍冬说的就是这么一句。

忍冬眼眶都红了,手上的动作却片刻都不敢停下,霍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一直等着她回答。

她哑声道:“不丢人、一点都不丢人!你特别厉害!英勇极了!”

“那、那就好。”

霍炎听到忍冬这样说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就算他真的死在了这一天。

忍冬也见过了他还算英勇的一面。

那么她日后想起他来,就不会只是那个落入叛军之手被囚禁的九皇子,而是为了守护西州竭尽所能的霍炎。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英雄。

但是在忍冬眼里至少不能是狗熊。

北州军借着城门还未合上的最后一丝缝隙拼命强攻,城中守卫奋死抵抗,就在城门快要被攻开的时候,城外忽然出现了另外一拨人。

漫天飞雪里,数不清的白羽骑兵犹如潮水一般从北边涌来,犹如天边风云卷动,顷刻间就将北州军包围了。

北州军里很快就起了骚乱,有人惊声大喊:

“北离狼骑!”

“是北离狼骑来了!”

站在城楼上的春枝等人朝远处看去,也认出了来的是北离狼骑。

城楼上的众人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得是北离狼骑一来,这些北州军立刻就乱了阵脚,愁的是北离狼骑此时忽然出现,不知道是来帮西州的,还是来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