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听到这话不由得噎了一下,她的确做不了什么,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想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宋婉儿说:“不如何。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说不说?”
江昊压低了声音说:“那你附耳过来。”
宋婉儿立刻像做贼似的往江昊跟前凑。
两人贴的极近,外头的守卫看到的就是夫妻俩在做亲密之举。
江昊低声说了长安王率兵十万直逼京城,已经拿下数座城池的事说了。
“长安王不愧是长安王!”宋婉儿忍不住给霍峥竖大拇指,又立即追问道:“还有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晓。”
江昊用说书先生的口吻说着,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宋婉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捶了江昊一下,“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听书看戏读话本子是宋婉儿最喜欢的,她以前每次听说书先生讲到最精彩的地方就会听到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晓”,那时候她就会砸钱砸到对方继续往下讲为止。
钱这种东西,无往不利。
可宋婉儿砸的动说书先生,却砸不动眼前的平西大将军。
江昊被她捶得作势往后倒去,装作一副被她捶出内伤的样子……
“你装什么?”宋婉儿震惊了,“我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把你捶成这样?”
“咳咳……”江昊假咳了两声,“先前在西山猎场受了伤,还没好。”
“你身上有伤,怎么不早说?”
宋婉儿正色起来,要去摸江昊的脉象。
江昊却反扣住了她的手,“你摸我做什么?”
宋婉儿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这不是摸你,我是要给你把脉。”
“你要帮我治伤?”
江昊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我想毒死你。”
宋婉儿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所谓的身上有伤是骗的,可恨她差点又被他骗了。
宋婉儿推开江昊,别过头去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江昊笑着说:“夫人好狠的心。”
宋婉儿捂上耳朵不听他说话。
什么夫人!
仇人还差不多!
江昊跟宋婉儿说:“后事如何不是我不同你说,是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下回……”他说:“我下回来的时候,就跟你讲后事如何。”
宋婉儿捂着耳朵,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
江昊抬手把一旁的箱子打开了,然后转身缓步离开。
宋婉儿等脚步声远去了才去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话本子。
一整箱的话本子,都是京城近来最时兴的。
宋婉儿在瑞王府待得无聊至极,想兄长想姐姐想公主,做梦都想她的话本子。
没想到江昊给她送来了。
宋婉儿抱着一整箱话本子,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而此时走到院子另一头的江昊驻足后头,透过轩窗看向宋婉儿,略显凉薄的唇轻轻勾起。
……
长安王带兵十万直逼京城,自西州往东,城池一座接着一座地开,瑞王党忙的脚不沾地,三日发了十八篇檄文把脏水往霍峥身上泼,说霍炎和霍峥联手造反,反诬瑞王弑君夺位。
于此同时,京城这边发令调动东州、南州和北州三方兵力共同压制西州反贼。
但东州和南州迟迟不听调令,而且瑞王党的武将根本不是霍峥和西州将领们的对手,连连败退,根本无法阻止霍峥带着西州军进京的脚步。
而且霍峥麾下那些幕僚写檄文写的通俗易懂,却骂的极其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