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元嘉闻言,忽然笑了一下,落在玉珠身上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幽深起来。
玉珠想问他‘你笑什么’,又怕被他绕进去,只能压下这个念头,走到榻边对他说,“药要凉了,先喝药吧。”
顾元嘉作势要起来,但是伤的太重难以动弹,只能躺了回去,满怀歉意道:“有劳玉珠,喂我。”
这话他不说还好,玉珠想着给一个伤重之人喂药也没什么。
最多就是他昏迷着的时候,药难喂些。
醒来之后,要被他这样一直看着喂药,多少有点尴尬。
但顾元嘉特意提了这么一句,反倒让玉珠觉得给人喂药这事有点怪异。
可是汤药已经放了一会儿,是真的要凉了。
玉珠只能对自己说“心静,则诸事不惊”,然后端起汤碗,舀起一勺喂到顾元嘉唇边。
顾公子薄唇苍白,汤药色泽浓厚,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昨日顾元嘉昏迷的时候,喂药那样难,玉珠愣是把整碗汤药都给他喂下了。
现下人醒着,她更要整碗都让顾元嘉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