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泥石流里生还已是天大的幸事。

他定然受了伤,却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又去了风州调兵。

两国交战,输赢决定了万千人的生死,春枝可以理解他没有立刻更正死讯。

她只是将脸埋在霍峥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又说了一遍,“你没事就好。”

霍峥抱住春枝,将她的双手笼在掌心,却发现她从前白皙细嫩的手满是结痂。

“你的手……”他把春枝的手捧了起来,撩起袖子,发现手臂也布满了结痂,“手怎么伤成这样了?”

春枝生的肤白,这些疤痕便格外明显。

霍峥看得眼眶发红,春枝连忙把袖子放了下来,说:“没什么,就是离京那日遇到一拨刺客,大半夜的惊了马,我从马车里跳下来,不小心在山道上擦的,已经上过药都结痂了,等回了京城找些祛疤膏擦擦就好了。”

她说的简单,好似遇到刺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霍峥却知道她当时一定吓坏了,可当着别人的面还要强装镇定。

他抬手轻轻抚过春枝手上那些痂,嗓音愈发嘶哑道:“还伤到了哪里?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