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就是这么天真,这么幼稚!

当真相揭开,她才知道,上一次那个结了壳的伤疤,其实内里还没有恢复好。

伤疤被撕开,仍旧是血淋淋的。

痛,是真的很痛!

薄时礼不愧是渣渣,他真的很会在她心尖上捅刀!

若这就是他的目的,那么,他达成了。

她没有表面上那般云淡风轻,也没有表面上那般不在意。

她仍是在意的,仍是痛的!

但好在,这一年跟他在一起,她对他有几分保留。

也不至于像那次流产时的撕心裂肺。

痛也是痛,但不会要命!

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两次跟头,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

晚棠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

她越笑越大声。

马路上,雨水缭绕中,她像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一边走一边大笑。

不少撑着伞的行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

晚棠并没有在意。

她现在狼狈不堪,没有人料到,她在荧幕前还是个光鲜亮丽的小明星吧!

可能走得太急,她没有看清脚下的路,鞋跟突然卡到了排水盖的缝隙里。

她弯腰,拔了几下都没有能拔出来。

她有些气恼,索性将脚从鞋子里抽出来。

正要弯腰再次去拔鞋跟时,突然一把大伞撑到了她头顶。

“帮忙撑下伞。”男人清润好听的嗓音响起。

晚棠还来不及反应,男人就将伞柄交到了她手中。

男人弯下腰,伸手去拔她的鞋跟。

男人的肩背已经被雨水打湿。

晚棠立即将伞撑到他头顶。

男人抬起头,一张清润俊朗的脸映入晚棠眼敛。

“学长?”

替晚棠拔出鞋跟的,是顾辞。

面对顾辞,晚棠有些尴尬。

顾辞和薄时礼是好兄弟,他又在薄家私人医院当院长。

她还记得一年前他得知她和薄时礼的关系时那种惊讶和难以置信。

后来两人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晚棠不知道顾辞心里怎么想她的,也许,他会很瞧不起她吧!

顾辞将晚棠的鞋跟拔出来后,放到边上。

晚棠穿上鞋,有些不敢看顾辞的眼神,长睫低垂,“谢谢。”

“不客气,走吧,先上车。”

晚棠将伞还给顾辞,摇了摇头,“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顾辞没有接过伞,他皱眉看着晚棠,“和时礼吵架了?”

提到薄时礼,晚棠心底再次蔓延出一股尖锐的疼痛。

“没吵。”

确实没吵,就是听到了一些让她难受的话而已!

她发现,薄时礼是真的很狠,他对她狠,对他自己也狠。

宁愿成个废物,也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他真是病得不轻!

“既然你不让我送你,我现在给时礼打电话,你一个女孩大晚上的走在雨里多危险?”

顾辞要给薄时礼打电话,却被晚棠阻止了。

“不用了,我坐你的车回去吧!”

顾辞打开车门,让晚棠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