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不是说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我想问他的嘴巴有没有破。

这么隐晦的问题，我该怎么开口。

我敲敲桌子，示意他抬头看我，“别看我昨天喝醉了，可我还是听到你们打架很激烈，所以……赵冠宇破相了没？比如眼角红了，嘴唇破了什么的……”

程颜忽然眼睛一亮，“诶……不对，没有，是记错了。”

“嗯？”

“他没受伤，不过他最近上火，嘴巴干的都裂了，他嘴唇经常流血，不是打架打的。”程颜迷迷糊糊道。

那就对了！

我激动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弄的！”

“什么啊，他都上火很久了，他的西瓜霜还是两天前摆脱我去药店拿的呢。”程颜不以为意。

“……”我不信，世间本没那么多巧合，都是因为了解的不彻底罢了，“赵冠宇晚上是不是去我那屋了？”

“没，”他似乎猜到我会这么问，“他睡眠质量好，一觉到天亮。”

“你呢？你和谁在一起？”

程颜：“我当然是和宇哥在一起啊。”

“向浩淼晚上去了哪里？”

程颜眼神晦涩不明，“他给你说什么了？”

“他说，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不可能，”程颜笃定道，“你骗我没用。”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不去掀翻桌子，“为什么要瞒着我？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敢确定，昨天晚上是赵冠宇去了我那屋，要不要去查监控？”

程颜不怕，“好啊，不过我下班还早呢，等吃午饭的时候我们过去看一趟？”

“……”于是我瞬间又变成了一只撒了气的皮球。

后来程颜又说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他向我打听向浩淼很多事情，我也没告诉他。

想给赵冠宇发消息，问他受伤没。

或者，问他……昨天为什么要欺骗我感情，明明是和女人去约会，为什么要说那种带我回家的话。

更想问他，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

赵冠宇从未正式拒绝过我，因为我也从来没真真正正的追过他。

不是被拒过。

是我没给过他拒绝的机会，我坚定地想。

从冷饮店返回宾馆，向浩淼正在睡觉，迷迷糊糊给我开了门又滚回去睡。

看他窝憋在床上一副被蹂躏的了人样子觉得很对不起他，要不是我喝的烂醉没法回家他也不至于跟着我有家不能回。

“喂，饿不饿？”我去摸他额头，发现有点儿烫，“操，你发烧了？”

向浩淼点头，“没事，我已经吃药了，我睡会。”

“你到底怎么了啊……”

向浩淼打了个喷嚏，“昨天晚上洗凉水澡冻得啊，吐了一身。”

“……”是我吐的吧，我记得我昨天吐了的，“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什么……我自己吐的。”

“……”

向浩淼睡着了，我一个人呆着无聊，突然想到今天份儿的作业还没写……

硬着头皮把作业写完，往各种群里看了看，都挺蔫儿的，也没几个说话的。

马上要上高三了，大家偷偷补习的在补习，不上补习班的也在实行题海战术，哪像我，满脑子都想着搞对象的事儿。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赵冠宇的对话框。

手指一抖，给他发了个消息。

【闵睿：你昨天受伤了吗？】

当然，我不是手指一抖，是抖三抖，才能打出来这么多字。

赵冠宇回复的并不快，大概隔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