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要求更改法律的十万人游行都举行了三四次,三个青年也浑然不知。

等到行刑他们自以为行刑的那天,陆冠清在最后时刻等到了齐玄。

行刑室内,医生们已经开始准备注射药剂了,他把那枚从不离身的蔷薇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给男人。

花瓣上还残留着少年的余温,齐玄握在手心,抬头对上他希翼的双眼。

“你想让我交给谁?”

他问,对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谁好奇就给谁吧。”

“倒计时三分钟开始,3分59秒,58秒······”

身后传来冰冷的电子音,少年倒退两步,弯起眼睛,对齐玄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谢谢您。”

在死亡的镰刀下,陆冠清笑得很开心,也很释然:“谢谢您能来看我,谢谢您送我的花。”

“希望您能幸福。”

带着最后一句祝福,他躺在了行刑椅上,四肢扎上了黑色的皮革带。

麻醉的呼吸口罩遮住了他娇嫩的脸庞,医生将硫喷妥钠注射进他的静脉时,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毒性扩散的很快,等到医生把空了的针筒放进置物盘上时,心电检测仪上的曲线已经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