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跟秀堂永远都是你的亲人。”
温暖的酸胀感涌入眼眶,他闭上眼,用力抱着瘦弱矮小,却一次又一次挡在自己身前的发小:“谢谢你,雅姐姐。”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下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高考前夕。
秀雅临走前交代过要他帮忙照看弟弟。齐玄嘴上答应着,其实都没把人从黑名单放出来过。
反正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他想,脑海里闪过陆冠清失魂落魄的脸,心像是扎了玻璃渣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高考第一天的凌晨,他突然从梦中惊醒。
床头闹钟显示为1:43分,他对这个时间记得很清楚,齐琮就是在这时被医生宣告死亡的。
他辗转反侧,还是半夜开车到了学校。
早上六点半,高考的学生从老师那领了准考证和学生证,陆续来到了考场外面等待,陈老师也在,却迟迟没有见秀玉的身影。
“秀玉呢?他不是住在你家吗?”
他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悍马下车,大步迈到对方面前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陈老师吃惊而意外地看着他,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他到了啊,可能去哪里背书了吧。”
“放屁,我都在这等了三个小时了,压根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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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对,我忘了,那我去找找吧,真是的,这么大的事·····”
陈老师被他粗鲁的语气吓到了,尬笑着说完就要走,被齐玄一把攥着手腕揪了回来。
“哎哎哎我警告你”
女人的叫嚷声在触及对方阴沉的脸后消失在嘴边。
“秀玉人呢?”
质问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带着瘆人的冷意。
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重,陈老师的额头沁出汗珠,终于受不了地大叫道:
“他回家了!他不想考了还不行吗!你以为你谁啊?一个外人手伸那么长做什么!”
放狠话的结果,是被人揪着领子塞进了悍马里。
咔哒一声,车子从外面上锁,她傻了眼,扑到车门边拼命拍打车窗:
“放我出来!你小心我报警告你非法囚禁!”
“如果秀玉没考成,你看谁是坐牢的那个。”
齐玄冷笑道,把车子遮尘罩盖好后狂奔去了五金店,硬是把睡眼惺忪的老板薅了起来,买了斧头和锯子往秀雅父母家赶。
“你是谁!离开我们家!”
秀父的咆哮声中,擅闯民居的齐玄一手斧头一手锯子,几下就把秀玉房门上缠绕的铁索砍了个干净。
闯入房间,秀玉被用绳子和瑜珈带绑在床上,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正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门口震耳欲聋的响动也没换得他一个回眸,像是具尸体般静静地躺着,周身弥漫着漆黑的死意。
心里涌现出不祥的预感,齐玄绷着下巴,走过去用锯子割对方身上的束缚。
“你带他走也没用,玉儿的身份证和准考证都被我冲进下水道了。”
平静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秀母穿着洗得发白的褐红色连衣裙,臃肿的腰间围着围裙,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位街上擦肩而过的最普通的母亲,嘴里吐出的却是最疯狂的话语:
“只要我们活着,就不会让他去亚星的。”
秀父拿着菜刀走到妻子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用身躯堵死了通往外面的道路。
“你不是说有别的路吗?在哪,我们现在就走。”
齐玄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夫妇,若无其事地对少年低语。
秀玉死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