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声中,他一手抓着人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用蛮力把人强行压在身下。

距离近了,男人精心打扮的模样看的格外真切。

头发用发胶固定,眉毛精心修剪过,嘴唇里散发着淡淡的红酒香。

“你身上哪里我没碰过,没玩过?装什么清高!”

秀玉一想起这些是为了讨好女人,跟女人结婚就怒火中烧,用力撕扯着对方衣服:

“床上老婆叫着,下床就去找女人,两个老婆还不够满足你····我不信陆冠清的话,觉得你有分寸···你就是个花心的浪荡婊子!”

“啊!”

争斗过程中,齐玄发出一声痛哼,胸前被咬了个深深的牙印,往外渗着血。

疼痛带来的爆发力,让他把秀玉掀翻到地,头发散乱,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他踩着女友上方的天花板,望着地上随时要扑上来的少年,以及阳台上看不清表情的陆冠清,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是答应过照顾弟弟期间跟你们保持联系,但又如何?我又没答应上床,是你们强迫我的。”

齐玄内心深处那傲慢自私的阴暗面展露无遗。

“我救了你们这么多次,你们帮我照顾弟弟是应该的,我跟女人结婚怎么了?我又不是同性恋!”

他振振有词,男主的下场在脑海里翻滚着,把内心最赤裸的恶意挖了出来:

“还有,你真以为上床时很爽吗?我直说了,跟你们每一次接触,我都感到”

声音从温暖的唇齿内吐出来,带着芬芳的酒香:“无比恶心。”

此话一出,像是灌了铅水的铁桶扔进海里,发出一声沉重而短暂的响声。

卧室霎那间安静了下来,秀玉的脸色由红转青又转白,琥珀眼瞪得浑圆,仰头望着爱人,以为自己幻听了。

每次做爱都会哭着说喜欢,相拥着才能入睡,临走前会主动接吻的男人,说他们恶心?

好,就算这是真的,是我们做错了。

可是姐夫,你承诺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为什么要一边拿着工作忙敷衍我们,一边谈恋爱结婚啊?

齐玄抿着唇,在少年近乎哀求地注视下,挪了几步,挡在弟弟的身前。

此般举动无声地回答了秀玉的疑问。

承诺也是假的。

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弟弟,洗脱他身上的罪名。

自己,陆冠清只是被拿来利用的工具而已,齐琮现在康复了,自然会被抛弃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木地板上。

挺拔的脊梁骨似乎被打断了,少年身躯瑟瑟发抖,像是只被再次遗弃的流浪小狗般,哭都哭得悄无声息。

齐玄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才能克制住自己说出安慰的话语。

心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不被爱打动,不被情动摇。

可他能摆脱烂泥般的过去,体面地活到现在,靠的就是那点傲气,那点自尊心。

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伯伯叔叔们摇尾乞怜,姐姐嫂嫂们假惺惺地过来讨好卖惨。

明明憋屈得咬牙切齿,当他的名字和视频出现在新闻头条时,还要假笑地向他人介绍。

每当他在族里会议上提起齐琮,看他们违心夸赞弟弟的优秀时,才能体会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假如他真的保持现在的生活过下去,终有一天会被挖出来这段畸形关系。

“我说了吧!别看我那侄儿爬得高,就是个晦气同性恋,尽给齐家丢脸!”

“怪不得他那么在乎齐琮,死基佬gay一个,你说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