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安心上班,我们又出不去,会好好照顾小琮的。”

背了这么大一个负担,秀玉送担心的部长出门时,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

“麻烦你们了···我下班后会来接替的。”

齐玄很是愧疚,嘴上如此,其实两人心知肚明,按犯罪部的工作强度,一周能分担半天都算不错了。

“好呀,姐夫快走吧。”

秀玉答应得爽快,手却撑在门框上没放,身躯堵着出门的路,明晃晃地要报酬。

局促地眨了眨眼,齐玄迟疑了几秒,一个吻落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

齐琮尚在襁褓时身子骨不好,很容易发烧,皮肤也泛着病态的黄色,抱出去时总会惊到旁人。

对于一个带来不了任何荣光,还会被人嘴的儿子,姨母很是厌弃,美其名曰培养兄弟感情,经常丢进齐玄的婴儿屋里。

齐玄起初对于这个弱得像病猫的弟弟没什么好感,经常把人捉弄到哭,又怕母亲听到,强行跟对方立下约定。

“无论发生什么,我亲你额头时你就不能哭,要乖乖的,知道吗?”

齐琮脑子那时估计只有杏核大一点,也不知怎么听懂的,还真的照做了。

后来齐玄长大了,知道晚安吻不像睡美人里那么神奇,又发觉姨母的苛责和捧杀,便开始疏远齐琮。

事故发生的那个傍晚,他紧紧地抱着满身血污的弟弟,求着对方不要闭眼,不要像父母和爷爷那般离开他。

对方后脑勺血流得止不住,喘得像个破风箱,硬是从苍白的嘴唇里挤出一句话来:“哥···亲亲我,亲我我就乖乖听你的话·····”

“只要你活下去,哥哥亲多久都可以····”

齐玄流着泪承诺着,亲吻弟弟的额头。

也不知是否是命运之神的怜悯,齐琮堪称奇迹般地坚持到了脑部手术。

兄弟二人阔别十年,齐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每晚入睡前都会给弟弟晚安吻。

但显然不能满足秀玉的需求。

“姐夫不会觉得亲额头就能把我打发了吧?”

少年眨着橘猫似的眼睛,越过肩头,看见正往厨房走的齐琮背影:

“你这样对齐琮,是因为他是你亲弟,你也这样对我····哥哥”

“哥,谁在喊你?”

齐琮对这个称呼格外敏感,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牛奶,从二楼栏杆警惕地俯瞰过来。

“没有,我跟秀玉说别的事呢。”

齐玄太阳穴处的青筋蹦出几条,假笑地把人拖了出去。

无人的走廊里响起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两具修长的身影短暂交接后立刻分开。

“姐夫,你再揉的话,部门所有人都会看出来你被强吻了。”

望着不停擦嘴,蹂躏的嘴唇鲜红的男人,秀玉笑得像是只偷腥的猫。

闻言,齐玄只得停下动作,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关于我们的事到此为止了,不许让我弟察觉一丁点。”

“你叮嘱过不止一次了,知道啦。”

秀玉表面听话,心里撇了撇嘴。

齐琮作为正经救赎游戏变成R18黄油的罪魁祸首,就算是001影响到控制不住游戏走向,也完全可以中止意识投放。

他非但没停,还身体力行地当了颁布任务的系统,逼着自己亲哥哥想尽办法勾引他们上床,在各种地方被奸得浪叫。

结果齐玄被他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还把自己28岁的弟弟当作世上唯一纯白茉莉花,生怕他们污染了对方的纯洁。

秀玉对此又是鄙夷,又是羡慕。

如果能抓住这小子什么破绽,把这身伪装的圣父皮囊扒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