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打压培因哥。

他在心里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的培因哥已经站起来了,酒杯只倒满一半,半杯晃荡。他露出很礼貌的笑:“好啊,但是明天还要上班,我少喝一点李总不介意吧?”

看李总吃瘪是今晚加班吃饭下来梁璋唯一的乐趣了,培因哥这句话出来以后,他看接下来整场对方的脸色就没好过。他偷偷在桌下给培因哥比大拇哥,培因哥把他手摁下去了。

不过梁璋的胃口还是不太好,他比平时少喝很多,好在今晚中心是陈佑泽,没有人关心他酒量下滑。

酒过三巡,包间里烟雾缭绕,他觉得胸闷,借上厕所出去透风。

奇怪,梁璋原来也抽烟,只戒了这么一段时间,竟然就不再习惯聚众抽烟了。

这明明是他花很久抽习惯的烟,散烟、敬烟,交流、融入,他习以为常的社交手段,变陌生了。

室外天色已晚,一出包厢,桌上人的面目就全模糊了。梁璋想应该是因为培因哥那晚太哄他,害他的社交能力“退化”了一部分。私下朋友间吃饭应该不需要一直游刃有余,可以随时开溜,不需要算着回局的时间透风。想想应该还挺不错。

他站了两分钟,碰到Vivian姐出来打电话,大概是给孩子,语调很耐心。

V姐挂掉电话一转头,吓了一跳,随后拍着梁璋的肩膀笑:“吓死了,我真是酒喝多眼晕了,还以为是那个陈总,闪现过来偷听我电话”她不太优雅地打个酒嗝,“还好是你!”

“V姐,你这眼也太瘸了!”梁璋很不满,“我和陈总哪里像。”

Vivian打量他:“哪里像?要是别人我肯定就分清了,谁叫健身这么壮这么高的就你俩,要是大李,我肯定不会眼晕。”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不止一个人说他和陈佑泽像?像不小心被针扎了下,不算疼,但那种轻微的不适感让人很在意。梁璋不自觉皱一点眉毛,自高中时他就对“像”这个词敏感,虽然培因哥说他“特别”抚平了一些心绪,但被别人提起还是难免加深臆想。烦归烦,V姐毕竟不是该摆脸色的人,他挠挠脑袋还是控制住了表情。

“好啦小梁,吹够风没?”V姐靠住他,“吹够扶姐一把,回去喝了。”她看来明天不打算认真上班。

梁璋只好扶着前领导回包房,一到门口V姐就自动充满电了,又直起腰不像醉了的样子。

包房里大部分人都只是微醺,梁璋进门的时候看一眼培因哥,培因哥也望他,眼神很澄明,但不知怎么喝的,今天有些上脸,面颊上都是热的粉红。

“你喝多少了?”他低声问徐培因。

徐培因也轻声回:“几杯而已,很清醒。”他是脸皮薄才透出这么多,“你是不是喝的比我还少?胃不舒服,刚刚去哪儿了?”

梁璋摇头:“胃还好,就是最近上班累的,没什么食欲,也吃饱了。”

徐培因还要说什么,突然被陈佑泽打断了。陈佑泽这回是盯着梁璋,问他:“你们两个关系很不错?认识几年了?”

什么关系?梁璋认识徐培因都不知道有没有半年,不过眼下被问到这个问题他很乐意回答。“认识的不算久,只是聊得很投缘,所以关系好。”他在桌下捏培因哥的手,问这回答行不行,培因哥有点无语,但还是跟着点头了。于是他给自己又补充了一些形容:“一见如故,下了班就是朋友。”

陈佑泽很仔细地看他几秒,说:“Lucien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相信我们也会聊得很投缘的。”

梁璋不懂他这句话是真心还是挖苦:“咱们工作外”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大李打断了。李总不知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举着酒杯大声说:“今晚尽兴,咱们得拍张合影纪念下吧!”说着便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