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对不起你?我因为你一个人从巴黎飞到北京,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你现在说我绑架我主导你的人生?我不懂?”梁璋从未见过徐培因如此不冷静,如此愤怒的样子,他一下就明白徐培因并非在和他讲话,而是在和一个伤害过他的罪人争吵。徐培因站起来,目光对视的是一个曾站在这里的,虚无的人影。

梁璋此时在这个客厅里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徐培因孤零零站着,柔软的睡衣垂坠着单薄的身影,他紧紧抿着嘴,睫毛都不再眨动,像尊随时会碎掉的玻璃雕像。梁璋便发现他是在机械地复现一个过往场景,他被困住了,现在正等着另一位主角发言,他才能继续说出自己的台词。然而事实就是客厅无比安静,夜深了,隔音不错的窗门连一丝环境音也不放过,邻居们大概也安睡了,只有梁璋的手机不识趣地响起些信息提示音,是酒店的前台给他发客人们的状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