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能伤到徐培因的话很重,而梁璋感受到这件事的瞬间,就伤口重叠也感受到相同的痛。难怪他会如此被徐培因吸引,原来是因为对方被割伤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滚烫地溅到自己身上。

徐培因还是不愿意说话,沉默是黑洞,把梁璋理智上的温良都吞没,他十分想改变这一切,步子迈大了。

梁璋也不再讲话了,毕竟他说软话培因哥也一样挣扎,干脆维持着动作。他等待,又冥冥中笃定了什么,真的挣扎他分辨得出。

他正想着,徐培因突然低头狠狠咬在他脖颈上,力道大得梁璋闷哼一声,牙齿要嵌进皮肉里似的。不像打到脸上很快结束,有些绵长的痛让人无法忽略。那片皮肤也火烧似的,徐培因乱掉的呼吸全洒在他锁骨上。培因哥呼出的气有麻醉成分,让梁璋一时很难分清是痛还是快。

“哥,生气了吗?”梁璋松开一只手,顺着徐培因的脊背抚下去,“你咬到解气为止,不着急,哪里都可以咬的。”

他说完,徐培因便停下来了,没再继续用力,牙齿慢慢从他皮肤上移开,唇齿间湿润的温度一离开,那片皮肤立刻凉凉的降温。

“还咬吗?”

“”

“再咬两口吧。”梁璋劝道。

“滚。”

两人僵持一会儿,徐培因的心跳稳下来,右手轻轻贴在了他被打过的脸侧。

“自以为是”培因哥掐着他的脸骂了一句,“我只是没有时间交际。”

“我知道,和他在一起你太累了,所以没空。”梁璋嘴角别掐得翘起来,反复捋着他的后背,“不回避的,记得吧?”

“你又知道,什么都知道,你当总监好了。”徐培因好像仍生气,但身子软下来了,被摸着后背,重心又慢慢压回他身上,很需要人支撑似的。“还教我交朋友,你算什么”

“我什么都不算”梁璋把他抱起来一点,“我算徐总的副手,徐总的朋友,是不是,培因哥?”

徐培因冷笑了一声,恢复到很冷漠的样子,拍掉他的手不肯依着他了,而是扶着沙发。只是对梁璋而言,冷漠也是温暖的,他念着“培因哥”发出很畅快的叹气。

应该没有弄到沙发上,梁璋很替培因哥喜欢这个沙发。

培因哥要站起来,梁璋想赶紧扶他一把,结果让人一膝盖顶到大腿,痛觉又灵了直吸气。

“坐下。”徐培因很严肃地命令他。

梁璋听到有些踉跄的脚步声,徐培因好像撞茶几上了,也“嘶”了一声。

“哥你没事吧?”

“坐下!”

梁璋又听到些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他想大概是培因哥开始整理仪容仪表了,一会儿开灯了要让自己赶紧滚蛋。有喝水的声音,咕噜咕噜。奇怪,这么黑他居然也找得准水杯哦,这是徐培因自己家。

一阵脚步声,徐培因走远了。

“我要开灯了,你把眼睛闭上。”培因哥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