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痕迹。
这下换他情绪低落了,梁璋不知内情,但还是先哄,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
徐培因摇头。他发现两个人都有嘴不好好用,缺乏沟通乃协作大忌,看来是时候作为领导挺身而出,点明问题,守护家庭。坐着开会感觉太严肃,于是他主动报名这礼拜跟梁璋去徒步。
去的是个山沟沟,爬到打卡地,小年轻们在拍照,徐培因扶着登山杆呼哧带喘,几乎忘了来的目的。
梁璋拆了只威化巧克力塞他嘴里,又摸着后背给他顺气,说:“这条路线对你来说确实难了,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吧。”徐培因点头,找了块石头坐下,就看见梁璋在一边帮很多人拍照,几乎把徒步团所有人送走才回他身边。
“怎么样?”梁璋过来撸起他的袖子,检查手表上的心率,“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徐培因摇头,他就有点疑惑又慌张地检查全身,问:“哪里不舒服?”
徐培因叹口气,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在身边,然后靠上去。
“你没陪我休息,我就不舒服了。”说这种幼稚的话,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唉,不是故意的看你刚刚好忙,现在陪我在这里坐几分钟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捞起梁璋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腿上。晚秋风大,他需要一点爱人的体温。梁璋手上有许多锻炼留下的茧子,他练得不拼命,骨节分明但不会特别粗,掌心是很有安全感的厚实。徐培因用指尖捏了捏梁璋的虎口,肌肉紧绷,便又帮他按摩了下穴位。
再抬头,梁璋眼睛撇向一边,耳朵尖有点红,想抽手又不敢的样子。
徐培因哑然失笑:“干嘛啊?”
梁璋把他阳光都罩住,嘟囔道:“想亲你。”
“亲啊。”徐培因闭眼睛,“和男朋友接吻不要打报告。”
梁璋立刻眉开眼笑:“谢谢男朋友。”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两下。
徐培因再睁开眼,问他:“怎么把你自己的牙刷拿回去了,把我家当宾馆?”
梁璋愣了下:“没有,怎么可能!”
“我知道,就是因为同居的问题嘛怎么不问我原因啊?”徐培因到现在还会记得梁璋告白时和自己讲,他会发现自己不想承认的话。那自然是很浪漫的,可都要梁璋来发现消化会很辛苦,徐培因理应坦诚一点,为了他们的家。“对不起,你不问我不好意思讲梁璋,我不太想住一起是怕没有新鲜感,我们是同事,一天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会累。”
梁璋眨眨眼,小声说:“不一样在公司你是我同事,在家,我是和男朋友二人世界啊。”
他说着不一样,好像小小抱怨了徐培因的多虑,不过眼睛笑起来,又被重新注入了许多阳光。
“小事而已,反正我们住得也很近。”梁璋抓紧他的手,“我都听你的。”
“不能都听我的啊,”徐培因说,“在家里、在公司,都不行。”
说出来后倒是比想象中轻松,他自己也笑起来,但很郑重地提:“梁璋,我才跟你不一样,我不要你猜忌我、一个人乱想,我想你有什么都和我说。因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领导会以身作则,“我也会这样做的,可能需要点时间,我们慢慢来好吗?”
他看到梁璋喉结动了动,随后用力地点头:“当然,当然!”
“大概明年,我应该就从千合走了。我想的是,咱们可以先不每天住一起,一周你那里住两天,我这里住两天。离这么近,我们晚上还可以一起散步”徐培因蹲下来系鞋带,一边讲他的方案,“等我换了新公司,我们再同居,然后婚假也好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