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色一如既往的和顺,没有说话。

“我告诉过你,那孩子表里如一,不会与你争。”

淮安侯背负着手,盯着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子,神色沉肃:“斗花宴回来,我罚你在祠堂跪了一夜,你仍不觉得自己错了。现在如何,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钟思渡抿紧了唇,还是没有说话。

淮安侯看他不语,猝不及防丢出个惊雷:“你觉得爹当真不知,是谁在京城传出的流言吗?”

钟思渡垂着眼睫抖了一下,平静地抬起头,与淮安侯对上视线。

父子俩人对视良久,淮安侯沉沉地吐出口气:“回答。”

良久,他才听到钟思渡略微低哑的声音:“没有下次。”

淮安侯略微颔首,望了眼钟宴笙离开的方向:“往后便好好做一个好兄长。”

做一个好兄长?

往后就把钟宴笙当做他的……弟弟吗?

钟思渡垂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想起饭桌上钟宴笙叫自己哥哥时的样子,片晌,点了下头。

经过昨日那一遭后,钟宴笙更不乐意出门了,生怕一出门就会撞上萧弄。

但是待在春芜院的日子,也不如往日悠哉了。

往日钟宴笙待在春芜院,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喝喝茶吃吃点心,躺在花荫下的秋千床上看看闲书,有兴致就看看那些正经的书,作一幅画,十分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