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印章, 敛下眸光。

淮安侯并未正面回答问题, 反而在转移话题。

方才见到这章子的瞬间, 他失态了。

萧弄随身携带的那个章子,在多日的摩挲之中,几乎每个纹路都刻在他心上, 这个章子入手的瞬间,几乎就能笃定了,淮安侯这个田黄石章, 与他的是同一块料、甚至出自同一个雕工之手。

虽然这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但桩桩件件都与钟宴笙沾边带故。

巧合多了, 可就不是巧了。

想到帷帽下那张陌生的脸……

若是擅丹青的迢迢,能把自己那张脸涂成那样也不奇怪。

萧弄十分自然地将田黄石章放回书案上, 再抬眸时嘴角多了抹笑, 眼底摄人的微光已经收敛得一干二净, 完全看不出几息之前的强硬冷漠, 语气闲散:“恰巧最近想刻个闲章, 库房里没什么成色好的田黄石,侯爷这个章子成色颇佳,本王有些喜欢罢了。”

当真?

淮安侯眼底写满了狐疑,他可是听说近来萧弄掀翻了天的在找人,找的人名字还跟迢迢的名字一样。

淮安侯自然是十分信任钟宴笙的,小儿子向来安静乖巧,温吞腼腆,从不惹事,更不惹到定王头上去,萧弄要找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

淮安侯心中缓缓思索着,却依旧不想在萧弄面前提到钟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