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钟宴笙身上拱的艾叶豹一僵,喉间发出声低低的嘶鸣,不甘心地退了开去。

钟宴笙惊魂未定地合上腿,不敢看院门的方向,飞快沾了点药膏,草草抹上膝盖。

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萧弄的嗓音落入耳中,带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自己进笼,否则今日的兔肉取消。”

踏雪原本眯成一线的兽瞳瞬间睁大,犹豫了会儿,摄于萧弄的威胁,还是老实衔着尾巴,钻进了树荫下的铁笼子里。

钟宴笙一激灵,飞快放下下摆,把小腿严严实实挡好。

萧弄眼神幽暗地看了眼钟宴笙。

后者的背影里都透露着股慌里慌张。

算上马车上的一瞥,这才是第三次见面。

这个淮安侯府曾经的小世子,与他的小雀儿似乎完全不同,从声音到身形相貌都天差地别。

但他看着钟宴笙,那丝幽微的怪异感却越来越浓。

换以往,萧弄大概会直接把人扣下来盘问清楚。

但是迢迢不太一样。

跑掉的小雀儿实在不太省心,胆子太小又脆弱,不是亟待追捕的犯人,也不是他哪个仇家,若是那些人还好对付些……迢迢需要很仔细地对待,若是吓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尤其这小孩儿还很怕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