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左顾右盼。

萧弄还在附近呢。

“嗯?不能给我看吗?难看又怎么了,我又不会嫌弃你。”裴泓嘟囔一声, 看他态度坚决,遗憾地放下手,比划了下, “你病了那么久,是不是清减了许多……嗯, 胖了啊?”

钟宴笙刻意在衣服里塞了好多层,看着确实比平时要臃肿些。

他撒谎时耳朵尖尖会发红, 还好戴着帷帽, 也没人能看见:“嗯!”

“胖了也好, 原先瘦巴巴的, 多叫人担心。”

裴泓十分及时地把话收回去, 叹气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歉呢,那日怪我没看好你,才让你落了水,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可得愧疚一辈子了,以往父皇罚我禁足我都不服,这次是我活该。”

钟宴笙听他说得严重,认认真真安慰他:“殿下别这么说,又不是你推的我,愧疚什么?我还得多谢你跳进水池里,救了我一命呢。”

每次他这个认真劲一上来,裴泓就想笑:“谢这个做什么?你不也救过我一条命。”

裴泓说的是俩人小时候初识的事。

钟宴笙和裴泓说是幼时的朋友,其实有些勉强,也不是特别熟。

当年裴泓出生不久后,京城大旱一月,天子祈雨不成,寻了道士掐算,道士卜了一卦,说裴泓命格带火,大旱因他而起,需得在外面养到十八岁,才能接回宫中,还为当时未取名的小皇子取名为“泓”。

历代皇帝都忌讳这些,何况裴泓还掐这个点出生了。

不久裴泓就被送出了宫,养在京外的一处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