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我是在做梦吗?”
先不说钟宴笙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怎么会跑来漠北。
这里可是蛮人的地盘,萧弄作为一军统帅,出现在这地方,足够叫人毛骨悚然的了。
尤其这姓萧的王八蛋看上去脑子好像又坏了。
见楼清棠身上还捆着绳子,钟宴笙试图站起来,但骑了太久的马,双腿都还在发软发麻,骨头也泛着酸疼,还没起身就先嘶了口气,随即就被踏雪叼着袖子、萧弄按着腰轻轻按回来,重新坐下。
萧弄看了眼裴玥:“松绑。”
裴玥打量着这紧紧把钟宴笙夹在中间的一人一兽,方才开口:“松绑。”
中年女子对裴玥的命令毫无质疑,拔出腰间的弯刀,麻利地割断楼清棠身上的绳子,行了一礼后,又退了出去。
终于得了自由,楼清棠嘶着气揉了揉手腕:“请问,有人能告诉我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为什么一个蛮人的祭司,能和一个汉人的皇族和统帅,这么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啊???
钟宴笙连忙解释:“我安排了下京城的事宜后,跟着运粮队来了漠北,之后出了点变故……总之,这位是我姑母,楼大夫你不用害怕!”
楼清棠禁不住朝坐在正中间的裴玥看去。
他可太清楚这位蛮人部落里的女祭司有多不好相与了,但这会儿裴玥的神色十分安详柔和,半点异色也无,听到钟宴笙叫“姑母”,还微笑着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