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飘飘的,不像打人,更像是在摸他,跟小鸟儿用细绒柔软的翅膀扇人似的,非但不疼,反而只觉得痒到骨子里。
萧弄眯着眼,眸色晦暗,笑意略深:“再打一下?”
钟宴笙:“……”
变态!
钟宴笙转过头,不理他了。
他身上被萧弄弄得乱七八糟的,萧弄不是很想擦干净,不过他深知小美人的身子骨有多脆弱,担心夜里天凉又让他风寒,还是迅速给他擦好了,裹上被子。
钟宴笙不适地动了动:“……没弄干净。”
“一会儿擦。”萧弄躺下来抱着他,用鼻尖蹭他,“就一会儿。”
钟宴笙实在太心软了,给他大猫蹭人似的蹭了几下,就忘了方才的教训,犹豫着点了下头:“好、好吧。”
乖得不行。
萧弄搂着他,微微笑了笑:“迢迢,为什么要把东西都藏在纱帐里?”
因为箱子是会被翻的,床底抽屉镜匣里都有被翻过的痕迹。
只有他惯来藏东西的床帐最上面,层叠纱幔深处不会被翻。
钟宴笙的眼睫飞快抖动起来,隔了会儿才小声说:“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