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顿了顿,心底涌过奇怪的感觉。
这么巧?还是,老皇帝故意的?
他又低低念起来:“臣见定王萧弄,擅权专政,嚣张跋扈,终成逆贼,乃国之大害,人神共愤,臣日夜惶恐,求陛下早除逆害……”
真好笑。
要不是他哥哥守在边关,蛮人早就打到京城来了,这群人还能闲着在家写这种东西,对萧弄口诛笔伐?
“小十一。”老皇帝微微笑着,突然出声,“你觉得这些弹劾的奏本写得是对是错?”
钟宴笙心底一惊,极力掩饰住眼底的怒气,就算是装的,他也不想符合这些奏本的话,但也不能暴露出真实的想法,便道:“儿臣不知。”
“哦?”老皇帝觉得有意思,“奏本里写得如此清晰,为什么不知?”
钟宴笙眨了眨眼,缓缓道:“是对是错,不是儿臣说的算,也不是这些都察院的御史说的算,而是由陛下来评判的,陛下说是对的便是对的,陛下说是错的,那就是错的。”
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老皇帝。
老皇帝骤然大笑出声,他声音苍老,笑起来时也因为嗓子的沙哑,没有那么爽朗豪迈,反倒像某种老鸹子,有些让人发渗。
笑够了,老皇帝才道:“小十一,你觉得定王如何?”
回到京城后,霍双向老皇帝汇报了两个多月来钟宴笙与萧弄的“恶劣”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