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是被萧弄抱过来的,霍双脸色一变:“小殿下怎么了!”
听到熟人的声音,钟宴笙埋着脑袋不敢抬头,拼命将领子往上拽了拽。
萧弄跟只狗似的,把他啃了一遍,夏日的衣衫薄,他现在乱七八糟的全是萧弄留下的印记,给人看到就真的完全没办法解释了。
萧弄面不改色,轻描淡写:“不小心崴了脚。”
定王绝非善类,霍双犹疑地看看萧弄,又看向低着脑袋的钟宴笙:“小殿下?”
片刻之后,他才听到钟宴笙含糊又低促地“嗯”了声。
霍双勉勉强强放下怀疑。
钟宴笙实在疲倦,一路掩耳盗铃的闭着眼睛,假装别人看不见自己,直到萧弄将他放回舱室的床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又一次醒来是在半夜,楼船好像已经重新出发了,微微晃荡的幅度让他差点以为又回到了前夜的小船上,床边却是坐着人的,见他醒来,摸了摸他微微发热的额头,像是有些后悔:“有些发热。”
钟宴笙闷闷的:“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娇气了。”
“不是你娇气。”萧弄将温热的药茶递到他唇边,“是我混账。”
钟宴笙诧异他居然能有这样的自我反思,小鸡啄米点头:“嗯嗯,你混账。”
萧弄见他眼皮都睁不开了,还要附和这句话的样子,有些好笑:“将药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