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弄要是想要他的血,他当然愿意给,即使会有些痛……可是他不能让萧弄咬破他的脖子。
他会死的。
但是眼下萧弄显然完全无法交流,并且越来越失控。
钟宴笙能察觉到他抓在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暴躁了,萧弄仅存的一丝神智或许在压抑着本能里嗜血的兽性,但若是压抑的渴望爆发出来,后果完全无法预料。
如果他被萧弄咬破喉管死在山洞里,等萧弄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很痛苦的。
钟宴笙轻轻呼出口气,右手颤抖着伸出来,温柔地拂过萧弄的头发。
高高在上冷漠恶劣的定王殿下,头发也是软的。
萧弄那么警惕,在他抬手时竟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钟宴笙毫不怀疑,要是他对自己生疑,伸手就能把自己的手腕掰断。
随着他试探着摸了几下萧弄的脑袋后,身上人紧绷的身体似乎稍微松了一些,但嘴唇依旧轻蹭着他颈间的肌肤,蠢蠢欲动着想要咬下去。
钟宴笙意识到不能再耽搁了,悄悄将藏在袖间的匕首滑到手中,攥紧了刀鞘。
在定王府时,王伯很喜欢给他讲些从前的故事,也突发兴致,教过他怎么把人敲晕。
位置……大概能确定了,力道……
钟宴笙的心脏紧张得快蹦出来了,他和萧弄贴得那么近,几乎严丝合缝地挤在一起,也不确定萧弄有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