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说,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但萧弄不是君子,不讲礼也不讲理。

钟宴笙从未如此惶惑心慌过,先生和书上都没教过他,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想跟云成聊一聊,满腔激荡混乱的心绪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钟宴笙抱着膝盖胡思乱想着,听到云成叹了口气:“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偷听侯爷说话时太心急,害您找错了地方,您也不会得罪定王殿下,惹来现在的麻烦,我已经向定王殿下请罪了,可他好像还是不想放过您的样子……”

“啊?”

听到云成的自责,钟宴笙回过神,呆了一下:“什么?”

云成跟萧弄说了?!

那萧弄岂不是已经知道他之前是找错了人了,并不是刻意去找他的,连章子也不是特地送他的了吗?

以定王殿下的骄傲,得知这种真相,会有什么表现?

害羞的少男心事瞬间往后排了排,钟宴笙一阵头皮发麻,恍恍惚惚问:“云成,你是什么时候跟定王殿下坦白的?”

察觉到他话音不对,云成有些忐忑:“就前两日……怎么了吗,少爷?”

前两日……前两日……前两日他写信给萧弄,萧弄回了个他一个圈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