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淮安侯府的十分之一贵重。
陛下如此明晃晃的偏袒,搞得不仅德王、安王等人有了意见,连朝臣都骚动了。
去岁几位亲王应诏入京,萧弄就时常回京,如今更是常驻在京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定王殿下的心思不简单。
他行军多年,手下的大军足以撕裂京城。
陛下是老糊涂还是病糊涂了?不趁机敲打削他的兵权,还如此袒护。
淮安侯一杯接一杯的,快把一壶菊花茶喝完了,犹觉得心火难浇,干脆揉了把钟宴笙柔软的头发,沉吟片刻:“难得休沐,陪爹去垂钓如何?”
钟宴笙眨眨眼:“就我们吗?不叫上哥哥?”
淮安侯摇头:“爹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说。”
淮安侯为官清正,唯一的爱好便是垂钓,在姑苏时公务没这么繁忙,有空便去河边垂钓,钓回来的鱼煮汤格外浓白鲜美。
收拾了鱼竿饵食一应物件,钟宴笙便跟着淮安侯,坐上马车去了他从前在京城时常去的垂钓地点。
淮安侯难得脱下了官服,换上身青色常服,瞧着没往日那般严肃板正了,眉目也显得年轻许多,只是坐在马车上的腰板依旧笔直笔直的,掀开车帘往外瞅了眼,道:“这么多年了,京城依旧是老样子,从未变过。”
钟宴笙敏锐地感觉到,从雁南山回来后,淮安侯和侯夫人的心事似乎都很重。
是他也无法帮他们调解的沉重心事……甚至他们的心事,似乎就是与他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