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的情商高,总不会直接跟陈向阳说这些没有根据的猜测。

陈向阳没带饭,他不嫌弃李桂的饭盒,“桂哥你还吃饭不,我饿了。”

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脱身离开,但是他不能。

姜菱摊开双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现在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我给你变个魔术,把礼物给变出来。”

姜菱:???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一瞬,姜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李桂听着直摇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说什么不收管理费,就是想要一分钱不花,把咱变成北城日化城的一部分,等咱挂靠在日化厂的下面,捏扁搓圆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宋观书嘴角要翘起,又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住,他轻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惯会说些甜言蜜语骗人。”

李桂问,“表演学院?咱这没有,那得挺远的吧。”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由此可见,纺织厂如今的经济状况。

轻工行业相关厂子最近都不好过,纺织厂虽然没有在报纸上被破产警告,工人已经在发不出工资的边缘了。

“四月中旬。”

饭后,宋观书跟她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不一会儿,他趴在桌子上睡着,李桂是听见他那震天响的呼噜声,才意识到这小子睡着了。

姜菱捂脸害羞状,“哎呀,我是个女同志,非让我说这种事,怪难为情的。”

陈向阳嘿嘿笑,“我这不是怕得罪人。”

宋观书选择了最不可能出错的一句话。

看见他满满的诚意,让她这个只送了一捧空气的行为显得十分离谱,再往后几十年,发到互联网上,她得是跟拉菲草哥起名的空气姐。

“我都是按照你们交给我的,要回去考虑一下。”他虽然想要拒绝,不清楚宋观书和李桂的想法,万一他们愿意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那么远啊。”这是李桂说的。

宋观书是很喜欢姜菱,却不至于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难道让她说一句结婚纪念日,她就会害羞吗。

“哦,出高价收购恒久面霜的配方。”陈向阳挠挠头,“说是出高价,却没有告诉我多高的价格。”

姜菱反将他一军,“只有爱我的人才能看见,请问宋观书同志,你看见了吗?”

现在即将三月,也就是说,她学习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月。

“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全是按照姜菱教我的。”教学现场宋观书也在,陈向阳询问他自己的表现如何。

“我最讨厌念书了。”这是陈向阳。

他期待地看着姜菱,“是什么特殊日子?”

没有像以往那样,总想着使坏。

他正襟危坐,时而点头,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李桂看得一愣一愣的。

李桂想不通赵广平为什么会转了性,难道是看陈向阳五大三粗不好惹,看来叫他过去谈判,还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不知道。

他曾经替宋观书卖过配方,还算了解配方的价值,还想等对方报出价格来,跟海城小厂给出的价格相对比。

宋观书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去柜子里翻出结婚证,给她看上面的日期。

大家都善意地没有戳穿她,在上班时间,尽量为她提供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

厂子甚至将一部分用不到的边缘仓库对外出租,这个出租的边缘仓库,如今正是恒久厂的厂房。

“跟我说希望我能够好好考虑一下,他好像知道厂挂靠在纺织厂,跟我说北城日化厂跟恒久同为日化厂,挂靠在同类型的厂子底下,对于咱们来说更有好处,北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