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姜菱教给他装腔作势的方法,倒不是硬要装成有家族底蕴的人家。
大宝是她的宝贝大孙子,也是唯一的男丁。
听着对方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就让人十分恼火了,他眼角眉梢流露出了丝丝缕缕的不耐。
姜菱气得手痒,想扇他,又怕他会舔她手心。
陈向阳瞪大眼睛,“你们两口子太过分了!哥这个样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恶心!”
就是说这个对象也不是要非找不可,还是得看缘分。
下一秒,姜菱的呼吸一滞。
“厂长,您说会不会是京城那家的小少爷过来体验生活呀。”
离开了大姐婆家,两人直奔二姐家。
按照正常人来说,会是这样。
宋观书经常说些言不由衷、黑白颠倒的话,但现在他给姜菱使了个眼神:媳妇,你来。
他还有脸问!
牛不喝水没有强摁头的道理。
姜菱举着无力的胳膊,将他的头推远,“脏,走开。”
从姜荷家出来的时候,姜菱和宋观书最终还是扛了一箱子的饼干回家。
睡午觉的时候,听见丁零零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开锁的动静。
年后厂里复工,赵广平便让技术科的干事按照恒久面霜的配料表研究,争取将面霜的配料表攻克。
副厂长跟他一起分析,“你看他这个坐姿,像不像……对吧。”
姜荷公婆为了跟姜莲的婆婆区分开,证明自己是个好婆婆,说什么都要让姜菱把饼干带回家。
男人嘛,天生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即便是跟宋观书的脸摆在一起,陈向阳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
那个时候,是他叫她帮忙。
随她吧。
姜菱笑着说,“还是不要打扰你们了。”
别管是什么原因,姜荷都很生气。
“倒也没有太蠢。”姜荷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姜荷婆婆是个强势的人,在姜荷面前特别的“乖巧”“懂事”。
副厂长是赵广平的爸又给他搞来的下属,他吸取了前一任的经验,让这位少爷高兴就行,不该管的不要管。
厂里工人不多,能被委以重任的只有陈向阳。
经此一事,李桂进行了深切的反省,厂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人才更是少之又少,他应当去物色各类的人才。
陈向阳立马说,“我懂,就像哥那样。”
一样的意思,不过对方说得更文雅。
李桂和宋观书都是北城日化厂出来的,为了不刺激到赵厂长敏感脆弱的心,俩人派了陈向阳出去谈判。
宋观书只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姜菱气得把头往被子里钻。
姜菱捂嘴笑,“对,就像他那样。”
人都爱听夸自己的话,姜荷公婆跟姜菱的接触不多,她怎么能知道他们是好人,那肯定是姜荷跟自己妹妹说的。
宋观书也不恼,笑了笑爬下炕去。
晚上,姜菱不用他铺被褥。
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早晚餐,却不会有更加亲密的行为。
姜荷的鼻子灵敏,姜菱才进门,她在姜菱身上嗅来嗅去,“你刚才是不是去了大姐婆家。”
从前总是他说两句好话,或者是坚决不肯走,姜菱就同意他留下一起睡了。
“不客气,你跟妹夫回家的时候把这一箱饼干带回家去。”
还是得解释一下的,怕姜荷挑理见怪。
在家听收音机的陈向阳午饭随便热了一点剩菜,吃完饭就躺着炕上睡觉。
姜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她对大姐有意见,可对大姐家的俩孩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