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时,他的心里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姜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烫得可怕。
水在暖壶里放了一天,已经不热了,是能够刚好入口的温度。
眼看她在爆发的边缘,姜菱本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没有把人给得罪死了,要是这人到处宣扬宋观书杀过人,就算查清楚了,对他的名声不好,也会影响厂子的声誉,所以得先把人给安抚下来。
从他们家出来的时候,徐友兰的心情已经经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徐友兰被问得懵了,“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在见到宋观书和姜菱的相处之前,她的确存了一些别的心思,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只要她跟宋观书在一起,不会缺了她的钱。
佟婉月的包里一直放着姜菱送她的试用装,姜菱给了她不少,让她拿去送同事。
姜菱提醒她,“你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你怎么敢来要挟他的?”
“你不是也在附近出现过吗?”
徐友兰的丈夫做过生意,她知道下海的人有多么赚钱。
宋观书的眸光潋滟,呼吸有些粗重,“难受。”
“我没有。”她急切地反驳。
徐友兰被吓得双手双脚冰凉,被姜菱那双柔软温暖的双手握住,却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
或许他能够帮她把人给捞出来,无论是出钱,还是托关系。
跟谢朗打听了宋观书开的厂叫什么名字,佟婉月还以为她对擦脸霜感兴趣,毕竟是女同志,对护肤品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像是养了个儿子或者养了条狗,整天要操心他不要到处乱跑,麻烦得很。
宋观书:.......
“放心吧,不杀你,我可是好人,你先把事情给我说说。”
宋观书这个样子,更像是中了某种少儿不宜的药。
“就算他没有害了王铁山,见死不救总是有的吧!”徐友兰被问得恼了,站起来指责道,“他见死不救,是个无情的人,跟这种人做夫妻,你怎么敢的!”
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她也跟还有联系的知青朋友借钱了,唯一愿意借钱给她的只有谢朗。
应当是宋观书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徐友兰的手上。
他小心观察着姜菱的表情,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能牵动他的心绪。
“我帮忙找人去问问吧。”说了不等于她要办,反正以后不一定会见面。
“既然已经杀过人了,干脆一了百了将人灭口,你说对不对?”
进屋之后,她追在他身后不客气地放狠话,“你也不想自己干过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
“你跟我说说,咱们人多,万一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呢。”
可姜菱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沉默是最坏的反应。
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个了,哪有发烧会烧到那里的呀!
不是,你这就有点牵强了。
宋观书的脸黑了。
“为什么难受?哪里不舒服。”
宋观书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是陈向阳。”
她的大脑有什么东西炸开。
这让她怀疑刚才喝下的温水中加了安眠药,可是那水宋观书两口子也喝了。
要是真给她一个陈向阳那样的热心肠做丈夫,姜菱才是真的受不了。
徐友兰心中思绪万千,姜菱自是不知。
对的,他不是陈向阳,没有那么好心。
徐友兰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口干舌燥,她急急地喝了两口温水。
她低下头,“我有托人打听过,说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