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钱够他换好几床新棉花做的被褥了。

对不起了婉月姐,虽然很喜欢你送的礼物,但是宋观书的腹肌也馋了很久,你应该能理解的。

钢铁厂职工不种地,大家都是买的附近农户剩下的多余柴草,还有一部分精打细算的家属没有工作,平常日子会选择上山捡草。

姜菱也只在电视中见识过高龄孕妇,现实生活中方大娘是她两辈子见到的第一个。

陈向阳没心没肺地笑道,“没事,这屋子好歹还有个炕,去年冬天屋子里就一个小炉子,我也过来了。”

她说,“你问宋观书,柴草跟谁买价格更低,既然有炕了,冬天还是得烧炕,不然老了要坐病。”

陈向阳其实挺好说话,想了想两家离得不远,他们甚至可以每天见面。

三人到的时候,陈向阳的行李卷正随意扔在院子里。

姜菱还额外叮嘱他,不要滥好心,孙敏可怜与他无关,他要是同情心泛滥,就去把附近村头的大粪出了。

姜菱看得咋舌,“你有闲钱去买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把你正在盖的这个破棉被换掉,冬天来了,盖这么薄的被子要被冻死了。”

宋观书也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陈向阳只得跟在这两口子后面往外走。

万幸没有,他俩可是他在北城最好的朋友了。

柔软且温暖的指尖在他的腹部划过,时轻时重,像是在隔靴搔痒、

如果姜菱这个时候抬起头,就能看到从脖颈蔓延到脸上的红晕。

姜菱是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的,“怎么会呢,而且我们现在的距离也不远,想要见面只要走上两步路就行了。”

宋观书的视线在一旁的礼盒上划过,“比佟公安送你的礼物还好?”

几月份临盆之类的话。

姜菱跟她聊了两句,跟孕妇无非就是聊肚子、聊婆婆,方大娘的婆婆早就死得没影了,就只能聊她的孩子。

她想摸,宋观书愿意给她摸。

听她说起这个,姜菱就想起了她还以此为理由叫丁艳陪她一起去医院。

姜菱提议道,“走吧,去看看你还有什么没有收拾妥当的地方。”

姜菱在屋子里走了几圈,看他还需要添置什么,如果他们家有多余的,陈向阳也没必要去外面重新购置。

那还有什么可以纠结的呢。

有问题陈向阳从来不会憋在心里,他有些委屈地问,“你们是不是不想跟我做邻居啊?”

宋观书是个讲卫生的人,即便是搬离,房间里也没有留下任何杂物,根本不需要重新打扫。

姜菱率先摸上了沟壑分明的腹肌,他的皮肤白皙,甚至能看出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他低头温柔地观察姜菱脸上的表情,她的嘴角勾起,她应该是喜欢的吧,还喜欢他这具身体。

不久之前他刚到院子里的时候,想去给住在西厢房的宋观书和姜菱一个惊喜,趴在窗户上一看,别说屋子里没人,整间房子空荡荡,被子、脸盆、毛巾这种生活用品通通消失不见,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姜菱跟着附和,“如果躲你,我们干脆搬离钢铁厂就是了,怎么会还在这附近租房呢?”

孙老头其实不愿意把西厢房租给陈向阳,西厢房被小宋两口子保持得很好,他还想要加钱租给别人呢。

陈向阳是个傻大方,每次来他们家都得带点东西,还都价值不菲,有时候是块猪头肉,那一箱子的泡面,还有中秋节的一篓子河蟹。

对待陈向阳,宋观书极有非常耐心的时候,他说,“从前就想找个单独的院子,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源,姜菱是女同志,合租在大院子里多有不便之处。无意间听到孙大爷说,愿意把这间房子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