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直无人经过,没等到同事来找她,她以为自己可能要像那两个受害人一样了。

甚至更惨,可能在无人发现的角落死掉,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还没有抓住凶手呢,难道要让他继续出去害人吗?

却在这时,听见了姜菱的声音。

她说,“婉月姐,你让开。”

丁艳原本应该去叫人,但是她不放心留姜菱这个小姑娘面对持刀歹徒。

这间空院子原本是学校,大炼钢铁的时候被用作集体食堂,后来集体食堂解散,没有把这院子还给学校。

有时候附近居民会来空院子里打扑克、听收音机,这院子空旷,比自家大多了。

学校该有的设施它都有,空房间、小操场还有厕所。

她出来得匆忙,没有带枪,也没带手铐。

眼瞅着天黑了,姜菱跟丁艳说,“艳姐,你回去吧,我守着就好。”

丁艳就看着,姜菱举起蘸了小料的拖把往那男人脸上怼。

佟婉月身上的衬衫早被血染湿,失血过多,她脸上没有血色,“不用,我没事,小伤。”

姜菱不在这里。

不是离家出走,却没有按时回家,另一种可能性更让他心惊。

也不知道他的头是什么做的,一下没昏过去,佟婉月又打了第二下。

有没有怼进那男人嘴里她不清楚,她作为一个围观者,都要看吐了。

这男人只是疯了,又不傻,看见佟婉月过来,他就拿着菜刀砍她。

她想起进来之前,看见有人在墙头晾拖把。

自从值班时候厂里近了贼,他就再也不敢偷懒了。

杨公安也觉得这场景十分恶心,但是在众多女同志面前,他不能露怯。

“艳姐,麻烦你给佟公安包扎一下伤口。”

佟婉月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戴手铐了吗?把人给铐起来。”

前去报信的大姐才离开,佟婉月安置伤员的同事杨公安就找了过来。

她上前之前也得找个趁手的工具,不然她就是个送人头的。

姜菱怕那个笨蛋杨公安说不清楚事情,就进派出所里跟值班的公安复述了一遍。

丁艳手里还拿着撕了一半的裙子,跟姜菱一起狂奔着追了出去。

姜菱还没有回家,他的内心越发的焦灼。

他没带手铐,不过他脱下了上半身的短袖,他是男同志,就算光着也没关系。

姜菱只用一招,就让持刀男人失去了行凶能力,这玩意不仅恶心,还辣眼睛。

丁艳和姜菱赶在人倒地之前扶住她。

打更老头看了眼厂里办公楼没有办公室亮灯,示意他厂里没有人。

从派出所出来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姜菱听出了那是宋观书的声音。

丁艳和佟婉月素不相识,姜菱哪能叫她在这里守着。

他手里拿了一把冷兵器,姜菱拿的拖把是化学武器。

他推着自行车从日化厂回家,走到了派出所附近,思考是否要进去报警,结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看不见姜菱的动作,听见姜菱又喊了一声叫她让开。

“我怕他会醒。”

“这人已经昏过去了,没关系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跑不远了,佟婉月了却了一桩心事,终于放心地昏了过去。

“别动,再动血流得更快。”丁艳警告道。

姜菱想要救佟婉月,不代表她要把自己搭进去。

后来佟婉月无时无刻不在庆幸,她听了姜菱的话,及时地躲开了,否则她要用往后的半辈子来治愈这几分钟。

宁可被菜刀划上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