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贪心闹的,既想要钱,还想要功成名就,靠着配方升职当领导。”

“你家里人身体还好?”

韩瑞雪听见这个称呼,差点气炸了。

韩红梅没有强求,低头说了声打扰,便匆匆离开。

姜菱本来就不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猜到了是他。

他还记得,姜菱这几天快要来月经了,畏凉。

陈向阳是个好人,就是没啥心眼子,只知道帮别人,也不知道应该先保护好自己。

有陈向阳这个碎嘴子在,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可是正如宋观书所说,如果他想要卖配方又为何要署王强的名字呢,这不合理。

“笨,因为不是他的亲妈,是继母。”

宋观书搬了块青石板,把外套脱下垫在石板上,让姜菱坐在上面。

孙敏白天要上学,没时间洗衣服,就得吃完饭以后再去河边洗衣服。

不知道陈向阳会来,两人晚饭比较简单,夏天吃什么都没胃口,桌上一盘卤菜,一盘拍黄瓜,因着陈向阳来了,额外还炸了一盘花生。

但是她没听说他受过伤,如果是那种位置受了伤,她应该能听过。

姜菱不同情王强,心里有点恼火,宋观书明明早有应对之策,当天回家却表现得十分低落沮丧。

白天,尤其是中午的时候,太阳太大,主妇们会选择在四五点钟太阳将要落山,天还没暗下来的时候来河边洗衣服。

还不能让同事们看出什么异常,等只有两人的时候,姜菱坐在自行车后座不像往常一样扶着他的腰,而是把着自行车的后座。

两相对比之下,她现在怀疑韩瑞雪不能生。

姜菱那见鬼的负罪感越来越强烈。

“就说呢,原来每次来的时候,你们家对面都亮着灯,我刚还想说,怎么就没人了。”

老唐说,“我听人事科老李说,王强说他那配方是偷了小宋的,是小宋诬陷他。”

姜菱莫名其妙有一种飞黄腾达之后抛弃糟糠之妻的负罪感,尤其是宋观书没有强迫她抱着热水袋睡觉,而是没有怨言地将热水袋里的水倒进盆里,喊姜菱起来泡脚。

“我厂里的老人了,在厂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可能做伤害厂子利益的事情。”

姜菱三人站在门口不回家,孙敏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端着衣服回家了。

刘老太在跟韩瑞雪吵架的时候,就用上了不能下蛋的母鸡来称呼对方。

韩红梅虽然不是省油的灯,但刘老太毕竟是她姐的婆婆,她跟弟弟韩青竹现在还得靠姐姐姐夫养活。

只通过聊天,就让这小丫头放松下来,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还能问上两句姜菱厂里的事情。

再听下去就没啥实质性的内容了,无非是刘建设说,“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吗?”

三个杯子被放在桌子上,陈向阳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他摸着下巴说,“明天我去找块木头打个托盘放水杯,应该就好看多了。”

至于说真相是什么?那不重要。

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在厨房里翻出了一块饼,装在空着的罐头瓶里,“走。”

最近,这不是方老太怀了身子,孙老头怕累着方老太,家里家外的活又全都堆到了孙敏身上。

站在门外听墙角的三个人面面相觑,陈向阳眼里冒光,跟姜菱刚搬到这里住时一样的眼神。

听到说刘磊推孕妇,姜菱又想起个事儿,“你知道吗,前院那家的老太太本来带着孙子在我们家对门住。”

韩瑞雪不舍得让妹妹小小年纪不读书,她考虑让韩红梅复读一年,或者是掏点钱走关系,让她去读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