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知道陈向阳和宋观书暗中有勾当,但她没问过陈向阳,问了他又不可能说。
王强曾经不择手段成为新型洗发水的研发者,如今他却拼了命地甩掉这一称号。
“好热的。”
姜菱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就那样结束了,直到七月的最后一天,韩红梅双眼含泪地来找她借钱,更准确来说她是来找宋观书借钱的。
孙敏还在一旁,姜菱不能在她面前跟宋观书吐槽孙老头和方老太。
在家的邻居们也隐约听到了当天的争吵内容,都在背后议论这件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强想要做什么,或者是你早有应对的方法?”
刘老太被这俩人的态度给整懵了,难道不是韩瑞雪的问题,是她儿子的问题?
姜菱还记得原著中,陈向阳曾经跟谢朗说过,从家里跑出来以后,总想着偷偷回家看一眼,要么是手上没钱,要么是没有时间。拖啊拖,死在了给谢朗当线人的时候,也一直没能回家去看一眼。
姜菱和宋观书都穿着拖鞋不怕湿,陈向阳还以为这两口子也能下河里陪他一起玩。
河水不高,只刚到他的膝盖,他站在河水中招呼姜菱和宋观书下来玩,结果没人搭理他。
宋观书视线落在水中白皙如玉的双脚上,只一瞬,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总不能所有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得去了吧。
他浑身都是湿的,擦不擦都一样,陈向阳囫囵个地用毛巾从上到下擦了一把,他拿起宋观书放在桌上的笔,在毛巾的一角上画了个太阳,顺手挂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冲着屋里说,
王强盗窃了他的配方,他是受害者,不能因为他及时发现挽回损失,就觉得他骗了她。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姜菱催他赶紧回家。
“不对啊,你们家的房东,年纪好像挺大了,刚才那个女孩是他们家的孙女,他连孙女都有了,他媳妇还能怀孕!”
宋观书最受不了姜菱这种冷淡的态度,仿佛他们下一秒会是陌生人一般。
姜菱看见他带了三只玻璃杯过来,还说他太过破费,等看见他指着带着标记的水杯,说那是他的杯子时,姜菱就只剩下了无语。
姜菱每次看见都要忍不住多嘴,“不用这么破费,我们俩原本也要吃饭,你过来无非是加双筷子加碗饭的事儿,你赚钱不容易,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钱,但是也不能没有规划地花,你要是没处花,你回家给你爸妈送一点钱。”
钢铁厂附近有一条西河,是北城母亲河朝龙河的支流,西河河水澄澈,附近许多主妇都愿意去西河洗洗涮涮,还有小孩子在河里洗澡游泳。
陈向阳的世界观正在持续受到冲击,信息量太大,“我可能要喝点酒缓一缓。”
眉毛松开,只是在看到陈向阳时,眼里就只剩下了嫌弃。
不过看着这些小鱼在玻璃瓶里游来游去,又觉得很有趣。
孙敏在前面带路,姜菱三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偷听到韩瑞雪和刘科长两口子背地里聊天,听到还要给这个拖油瓶花钱,那是相当的不满。
技术科还有厂里的一些领导听见王强说他偷了宋观书的配方,大家都有点相信。
第二天晚上,彻底闹了起来。
宋观书敏锐抓到了关键词,他一下子抬起头露出漂亮的五官眉眼,姜菱不是因为手段下作而气愤。
从那天晚上之后,前院的刘家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传出刘老太骂韩家姐弟三人的声音。
陈向阳每次来都要带东西,有时候很贵,有时候便宜。
她还傻傻地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