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则由姜菱离开之前留下的话题,讨论到自家孩子身上。

“怪不得老人常说,爹妈越是没出息,生出的孩子就越懂事。”

收音机正在放歌,大概是给孕妇方老太胎教。

是谁做的?这个配方只有他、书记、技术科的科长,还有研发者王强知道全部。

宋观书抓住苗老三话语中菊香一人在家这个关键词,他只说,“早些回来吃饭。”

这个新款洗发水还存在个什么问题呢,定价不便宜,比原先的旧版洗发水贵了一块钱。

这次新款洗发水由厂领导自行定价,虽然成本没有增加,考虑到这款洗发水更好用了,以及厂里如今面临的债务危机,多方面权衡,决定涨价一元钱。

这可是北城日化厂投入了全部精力的大项目,就等着靠新款洗发水翻盘。

王强他是真的认为配方就是他研究出来的,厂里和领导给予的所有特权他全都理所应当地接受。

赔钱,必须赔钱!

姜立武说的这事,饶是姜菱听了也头疼。

夏天天黑得晚,两人吃完饭又在街上遛了一圈,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我们家满三月之前一直没敢告诉亲戚朋友,就怕影响到来之不易的宝贝蛋。

宋观书把自行车停在紧靠自家门口的位置,姜菱找人求证。

姜菱客气说道,“哪有哪有,跟您比还是差远了。”

搬东西的人里还有菊香男人苗老三,正在把东厢房的东西往前院刘科长家里搬。

“这两口子分房睡,要影响感情吧。”

他大喊着冤枉,“不是我,我没有,我怎么会泄露厂里机密!”

“这跟我们的丝润洗发水香味一样嘛。”他自信满满地说,“肯定是仿我们的。”

她也说不上来,把宋观书当成了什么人,他们同吃同住一同上下班,姜菱在白天听到八卦会在晚上的时候跟宋观书分享,除了穿书这件事,没有不能跟宋观书说的事情。

孙老头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地说,“吃两块喜糖,沾沾喜气,我们家有件大好事要跟大家分享。”

考完试有两个月的假期,姜立武去家附近的早点摊子做帮工,每天早早起来去帮忙,让他赚个上学的零花钱。

说话的工夫,这小子一溜烟跑远了。

姜立武只见过宋观书一面,还是在光线不好的夜里,他对宋观书完全没有印象。

那这孩子是真挺厉害的,自家孩子要是能考上实验中学,那得是敲锣打鼓的庆祝。

姜菱问他,“那你爸妈怎么说呢?”

而且也听见姜立武说了,能去北城最好的高中实验中学。

刘建设是保卫科的科长,他们作为下属帮忙很正常。

“你们方婶子她有了。”

没想到他老孙有一天还能再有自己的儿女,他唯一的儿子去世以后,他还以为自己死了以后,就得让侄子给摔盆了。

姜菱道,“再说了,他家应该没地方住吧。”

姜菱不管什么事情都跟宋观书一起做,她潜意识里,将宋观书当成了闺蜜。

孙老头的视线在宋观书的腹下扫过,“大爷那儿有秘方,喝了保管有用。”

下班的时候,她就忘记了这件事。

姜立武赶紧为自己的无礼道歉,“不好意思,三姐夫,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你。”

刘老太啐了一口,“呸,老不正经,不要脸。”

“呦,怎么来得这么早,现在不应该正是早点摊子忙的时候吗?”姜菱看他神色惴惴,就问,“你被人开除了?”

他也是姜志福和孙一兰的亲儿子,他俩不能不管他。

姜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