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即便这时候,她也不清楚这两人为啥要来车间找她。

李春娇点头说是。

姜立武知道,哥哥姐姐成家以后,就不单单是他的哥哥姐姐了,他们给他花钱不是理所应当的。

今天宋观书比平时来得稍微晚了一点,起初姜菱没有放在心上。

“要我说你别太好笑,要真是你研究出来的,怎么你从前不拿出来,现在我拿出来了,你想起了自己。”

中午的时候,同事们都去吃饭,他借口还有事要忙,看着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部离开,他轻车熟路来到宋观书的办公桌前,将那个标着洗发水的小瓶带走。

目的达成,这配方彻底跟宋观书没关系了,王强很高兴。

姜菱长叹一口气,“赵红云同志她可能价值观上出现了一些偏差,被如今社会上的一些浮躁的思想给影响到,认为读书无用,一心向钱看,我们也说不好这种观点是对还是不对,只是我们觉得人除了钱以外,还应该有些别的追求,比如说读书报效国家报效社会,就像是几十年前,我们国家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总理他说出的那句话,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我弟弟深受感动,也想要好好读书,为改革为发展出一份力。”

钢铁厂家属院距离考点远的话,姜菱就说,“这样吧,我带你去职工宿舍,你这两天在职工宿舍住,早晚就吃厂里的食堂,只要你能考上哪怕是技校,赵红云不怕脊梁骨被人戳断,她都不敢不叫你去读。要是你这两天因为状态不好,没考上高中,那就不是她不许你读书,是你自己不争气。”

带着姜立武去了职工宿舍,跟宿管说了叫他这几天在职工宿舍里住两天,给宿管塞了两包烟,给他找了个没有室友的空宿舍,并且麻烦宿管这两天早上去她宿舍看一眼,别让他睡过头了。

王强有多少本事,科长和同事们还是知道的,听他吹嘘还比市面上现有得更加优秀,这不就是吹牛皮吗?

姜菱隐约能猜到这小子的目的,家里总共三个姐姐,他为什么只来找姜菱,因为姜菱是个刺儿头会帮他出头,二姐姜荷也是刺儿头。但姜荷她不是日化厂的人,不如姜菱的先天条件好。

“容不下小叔子的嫂子我看得多了,还没看过公婆还在世的时候,就容不下小叔子。”李春娇转头跟姜菱说,“要我说,你爸妈就是两个糊涂蛋。”

姜菱笑笑不接她这个话茬,她只说道,“其实我娘家日子也没那么不好过,我们姐妹结婚之前住在家里,每月都要给家里交十块钱,最多的时候一个月光我们姐妹给家里的就二十多,我们姐三个结婚的时候手里都没啥钱,但我爸妈他们还是有钱的,就我们姐妹给家里的钱,供老五念书应该绰绰有余了。”

这得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他哭成这个模样,姜菱不确定地问,

“姜菱,你弟妹在哪个科室工作,咱们找她领导去评评理,怎么能有这种人,再说了你公婆管不了她,领导还管不了她吗?”

宋观书与姜菱一起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果然看到装着洗发水的瓶子被动了

听车间主任说完,赵红云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为了不让这小子去中考的事儿找了过来,为了不在领导面前留下坏印象,她说,“你们都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不让立武这孩子读书的想法,都是我公婆人老糊涂。”

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姜菱是担心赵红云在家里搞事,要是晚上没睡好,或者是考场上拉肚子,影响到考试就不好了。

赵红云虽然不明白车间主任为什么这么问,直觉让她习惯性地卖惨,“我们家实际上就是个面上光的驴粪蛋,我婆婆是家庭主妇,我家小叔子还是个要掌心向上的学生,我这肚子里还有一个,我们家马上就要添第三代了,养孩子多花钱啊,我还只是个临时工,而且厂里经常开不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