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你可以松开。”

肖兵从前的强悍凶狠都是在父辈权势堆砌下的虚张声势,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他剩下的只有懦弱无能。

她问起宋观书,“昨晚下雨了吗?我好像听见了雨滴声。”

“看你。”

听宋观书和陈向阳那意思,跟放电影有关,姜菱猜测,许是在放电影的地方。

姜菱视线不可避免滑向伤口下的位置,她想起了刚才埋头咬他时候的丰满口感。

被她咬过的地方只留下了火辣辣的钝痛感,只是小伤,宋观书却迅速将上衣脱掉,露出赤裸着的上半身,昏黄的灯光像是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打了一层柔光的蜜色滤镜。

姜菱安抚似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姑娘,这样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要是遇见了,帮你介绍一下。”

姜菱再一次心虚地低下了头,“我去找药。”

这人意志坚定的要命,不管怎么问,都不肯告诉她。

宋观书脸上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任由姜菱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

姜菱没多问,只是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但是那群贱娘儿们凭什么跟他比!

就听宋观书说,“我知道,其实是你喜欢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以他为借口说出来。”

这还差不多,陈向阳停止在房间里暴走,安静地坐在桌子前,羞羞答答地说,“喜欢好看的姑娘。”

“不会是他爸是当过副厂长的那个肖兵吧!”

宋观书疑惑回头,就看到姜菱神情纠结,她最后用一副英勇就义似的表情说,“对不起啊,刚才不应该咬你。”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宋观书能做出来的举动。

“那你跟谢朗?”姜菱疑惑地问。

宋观书的手垫在她的后脑下,另一只手臂垫在了姜菱后背与炕之间,两人中间隔着半臂距离。

隔壁苗家在院子里准备去厂里占地方看电影了,菊香听见这老太婆说话难听,就想去帮姜菱。

宋观书一比一还原姜菱放在的表情,冲着她无辜地眨眨眼,“我开玩笑的。”

有人找他修理自行车他就站起来赚钱,要是没人找他修理自行车,那他就看闲书。

没过多久,正房的灯被拉开,随之传来了方老太的尖叫声。

“姜菱,你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

刘老太最害怕被人提起她前儿媳妇是劳改犯,在宋观书出来之前,她就带着孙子孙女灰溜溜地离开了。

宋观书眨眼,“我开玩笑的。”

大抵暖色系会让人产生进食的冲动,姜菱轻微的弧度很小地吞咽了下口水。

“他结婚了吗,他爸妈老婆知道他是个兔儿爷吗?”

她自己也说不准这是个什么样的心理。

坐在另一边,钢铁厂自己的保卫科也在严阵以待,生怕今天发生什么事。

不好说就是欺负了你们闺女的肖兵,这是往人家伤口上戳,姜菱说,“就那个坐牢的肖副厂长的儿子。”

“我跟你们说哈哈哈,现世报。”

这男人虽然很快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却还是被众人给看清楚了。

“啊啊啊啊!宋观书我要打鼠你!”

宋观书只是这样看着姜菱,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听他说出血了,姜菱立刻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吵架最气人的地方就是,吵了一大圈,最后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菊香前些天来家里的时候给姜菱透露,说是今天放港城那边传来的电影。

因为失去女儿的缘故,剩下的这个儿子被他们像是对待眼珠子一般地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