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知如此,他的心情还是十分愉悦。
宋观书都不知道应该高兴姜菱喜欢他的脸,还是应该生气姜菱把他和恶心的人凑在一块。
谢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佟公安身上充满了母性光辉。
“我有爱人,我们感情很好,她很喜欢我。”
看见炕边上的炕柜,她指着炕柜说,“把炕柜放在咱俩中间!”她不是说说而已,是下了决心的。
但是昨天晚上轮到姜菱洗碗,她是个马大哈,说洗碗就只是洗碗。
陈向阳把排骨放在案板上,坐在姜菱从前烧火的小凳子上,他抱住自己委屈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为了约束自己的行为,姜菱说,“咱俩中间放点东西当间隔,万一我越界,也能有个提醒。”
陈向阳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匆忙,带的钱不多,他租不起太好的地段,在偏僻的城郊跟人合租。
不是的,当初她也想过,跟谢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让谢朗做家务,反而会让她感觉到更累了,最后她只能一力承担。
宋观书把姜菱拿在手上的西瓜扔掉,“我去洗菜刀,再去切两块没有味道的西瓜。”
大老爷们被男人惦记上,这着实有点可怜。
时间太巧,姜菱有点怀疑,随即她将这个危险的念头从大脑中踢了出去。
她伸出手指在陈向阳面前挥了挥,这人始终没回神,姜菱决定把问题抛给宋观书这个聪明人,“他这是咋了?”
陈向阳很坚持,“用不上一个礼拜,这些货就卖完了。”
“那……”
宋观书揉了揉额头,“抱歉,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没来得及起来做早饭,梦里一直被人压着,一晚上在做梦,很累。”
她就说,“你每周来一次就成。”
谢朗就是这样的人,家务一窍不通,难道她刚结婚就愿意一力承担家务吗?
姜菱这才放心。
下班以后,宋观书和姜菱回家把厂里发的“工资”装到自行车上,根据陈向阳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放心吧,我们公安会努力破案的。”佟婉月问谢朗,“对吗,谢公安。”
宋观书抿唇笑,笑容中带上了两分明晃晃的落寞,某个不解风情的人没注意到,她满心都在炕柜身上。
不管怎么捶门,都没人给开门。
别说佟婉月不可思议,就是姜菱都有一点意外。
“回去吃糖渍西红柿,夏天的时候吃这个很舒服。”
姜菱的头默默低了下去,她能懂这种晚上睡不好的感觉,“我去给你请个假?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补个觉,白天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的睡眠。”
这一周虽然赚得不算多,只有不到十块钱,却比他每天摆摊修理自行车赚钱多了,至少这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有着落了。
吃完西瓜,姜菱留他们俩在家吃饭,毕竟到了饭点,不留他们在家吃饭,说不过去。
姜菱只好拿自己举例子,“他看中你,跟你是什么样的人没关系,只因为他变态好色。我之前被流氓跟踪,难道是因为我向他释放了某种暗号吗,那必然不是啊,所以不要怀疑自己。”
肖兵如今父亲坐牢,家里权势尽失,颇有些亡命之徒的意思。
姜菱和宋观书回到家时,西厢房的门口正一坐一站着一男一女。
他给姜菱夹了一块排骨,风轻云淡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许是他更喜欢陈向阳这一款的吧。”
可是,姜菱和陈向阳都一口咬定那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子,年龄上又对不上。
她穿好衣服后宋观书还没动,姜菱疑惑催他。
宋观书沉沉地呼吸两下,“不用了,你先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