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鬼鬼祟祟地观察宋观书,正对上一双缓缓睁开的眸子。
宋观书震惊极了,“你怎么?”
逃跑失败,姜菱老老实实道歉,“对不住,我好像梦游了。”
宋观书默默把被子拉在身上,把身体全部盖住,像是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男。
姜菱心中的愧疚更加严重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可是宋观书啊,就连夏天都不穿短袖,长衣长裤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古板一个。
她怎么能睡着睡着跑人家被窝里,还不止一次做出这种事来。
她可真不是人啊。
都说梦是现实的投射,她晚上经常梦游爬宋观书的床,难道是说,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多馋宋观书的身子。
看了眼被被子裹住的他,被子下的身体宽肩窄腰大长腿。
好吧,她确实挺欣赏。
“没关系,你不必自责,我们原是夫妻,即便……也没关系的。”
宋观书如此通情达理,衬得她更不是东西了,姜菱低声下气说,“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次只是个意外。”
他感激姜菱和宋观书给了他这个赚钱的机会,特意带着排骨来感谢他们夫妻。
她越说越觉得心里没底,似乎第一次爬进宋观书被窝的时候,她也这么保证过。
姜菱觉得他这样太麻烦,白天摆摊卖货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要多跑一趟。
刚才同情陈向阳,他没有想到第一次遇见赵林的时候,赵林也想要跟他握手来着。
但既然佟婉月不愿意说,谢朗也没有拆穿。
谢朗算是半个日化厂人,厂里出了事,虽然不会影响他们家的日常生活,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姜菱震惊:“你你你……”
根据回忆,陈向阳重新描述了一遍。
“宋观书,方老太那个大女婿有没有对你?”
佟婉月没说什么,她这时默默地放下了西瓜。
本来不用,宋观书每次把灶台和厨具都洗得干干净净,苍蝇踩上去都要摔跤。
陈向阳一点也不客气,就像是自己家似的,“好。”
姜菱失望地皱皱鼻子,“那我们下个月是不是又要发牙膏当工资了。”
合租在这个年代提起来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但的的确确是合租,一间房里几张床,陈向阳的室友指着角落的一张床说,“那是陈向阳的位置,你俩坐他床上等吧,正常情况下他很快就回来了。”不正常情况是,陈向阳又多管闲事去,那回来的时间就不一定了。
谢朗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知道切西瓜之前还要洗菜刀。”
他将切好的西瓜装盘,每人分了一块。
明明是个一米九的壮汉,陈向阳委屈得不像话。
宋观书这是有事跟陈向阳说,却不告诉她,姜菱气得捶门。
谢朗怀里还抱着个大西瓜,佟婉月只抿唇笑。
他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保证把那个老小子的隔夜饭给打出来。”
姜菱很久没吃红烧排骨了,吃完了一碗米饭,宋观书给她添饭,她的视线在宋观书身上转了一圈。
佟婉月对宋观书一直有很强的防备心,可即便是十分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干活儿很利索,不像是谢朗那样毛手毛脚。
姜菱有点担心他会用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来说,万幸宋观书没有。
这时,宋观书却突然问起,“佟公安,不知道你知道肖兵的现状吗,前些天有人跟踪过姜菱,姜菱说跟踪他的人有些一瘸一拐,不知道是不是他。”
“他刚才,扣我手心.......呜呜呜好恶心。”
“这地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