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我害你受伤,这段时间理应当照顾你。”
姜菱正在刮土豆皮,本需要用尽全身心的注意力,被他这么一叫,分了神,玻璃片锋利的边缘从她拇指肚划过,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
宋观书微微扯动唇角,发出急促的冷笑声,“怪我多此一举。”
宋观书拗不过她,只得从碗倒出一半来,“别人家为了吃个鸡蛋要打起来,你倒是好。”
不行,会吓到姜菱的。
宋观书忍住没有把这个女同志从姜菱身上扒下来。
宋观书过了许久,才意识到姜菱说了什么。
宋观书继续说:“我手上的伤已经结痂,可以销假上班,明天一起上班。”
至于说报警抓劫匪,老唐和厂领导们都心知肚明,很难抓到这个人。
方招娣气地骂人,“您那是追求爱情吗,你那是追求我爸的赔偿款。呸,臭不要脸的死老头,看我妈手里有点钱,就想要骗她。”
不只他们家是这样,厂里其他工人也是如此。
他淡笑地问,“这位女同志是?”
他身上的肌肉都是在长期艰苦劳作中生出来的,虽然不张扬,却没有一块死肌肉。
下午的时候,厂领导就对此事提出了解决办法。
她回到家里时,宋观书正若无其事地叠衣裳。
这不能怪姜菱,她感觉到尴尬的时候,就想要胡乱地说话,这能够缓解她紧张的心情。
宋观书出于好心,姜菱总不能赶他走。
他还要再说什么,姜菱干脆耍起无赖,“要不然我就不吃了。”
说实话,姜菱还挺有成就感的。
“已经报警了,但是钱没了,这个月工资可能要晚点发了,还得看厂领导怎么说。”
宋观书说:“家里不缺钱,想吃肉就去买。”
看见姜菱被裹严严实实的手指,她以为姜菱手指骨折,才会裹成这个样子,吓得赶紧问,“手指头咋的了,好端端的怎么会骨折呢?”
老唐就说,“明天吧,明天下班再去医院探望她们,这次大家先把东西搬回家。”
宋观书握住了她的手,姜菱的手只在他口腔中搅动了两下,在他的舌面上划过。
所有同事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姜菱的手指,每个人都关心问了她的手指。
姜菱能够清楚地听见他运气的声音,她想宋观书一定是被她气坏了。
第二天姜菱和宋观书一起上班,姜菱举着只裹成粽子的手上班。
“这还是不要了吧,怪麻烦你的,我于心不忍。”
科长老唐也不例外,只是还没等到姜菱解释,老唐就一脸阴沉地说,“今天不能发工资了。”
宋观书声音发闷,“很丑吧。”
两人歪歪扭扭地把自行车骑回家,把车把上的东西搬回了家里。
她丈夫叫赵林,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在小学当班主任,他先前还有过个媳妇,不知啥原因他俩离了婚。
宋观书把三箱子的东西都搬到卧室的角落放着,他说,“放假的时候拿出去降价卖一卖,比国营商店卖得便宜不要票,许是会有人愿意买。”
孙老头:“现在讲究着婚姻自由,父母无权干涉子女的婚姻,女子也没有权力干涉父母的婚姻,我跟你们母亲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有权利追求爱情。”
这就是老唐心情不好的另外原因了,“她护着工资款,被劫匪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否认了就等于刘晓洁在说谎,也说明她没有在外人面前夸过宋观书。
“好,谢谢大姐。”姜菱应下,吃完以后,她不可能找姜莲去要的,大姐的日子不好过。
姜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