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可等不及他思考完毕，瞬间穿透透明薄膜，狠狠扎进了手臂中，刹那间，血花飞溅。

在元鹫攻击下都没有受伤的躯体破裂了。

冰冷的金属嵌进了身体里，连行动都带着痛。

“嗤。”阴影下，来尽野的唇漫不经心地勾了起来，带着些许不符合他面容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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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也只是玄仙的轻敌，为了阻止另一只妖怪捕捉到他的身影，他直接用火焰将周围包围，这下就连来尽野的视力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他只能等待元鹫给他创造机会。

但两只妖怪的打架，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也可能是玄仙故意使用杀伤力范围大的攻击，毫无破绽。

从一个山头打到另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爆炸震得整座山都在颤，整片天只有北山这块没有云，被印的艳红，像是破了一个大洞，离奇古怪，充斥着诡谲的色彩。

来尽野被整无语了，他的头从倍镜上抬起来，仰头看着越打越远的妖怪逐渐离去。

他们在干嘛？

炫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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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元鹫好歹是当警察的，他当然懂得怎样与队友配合，可玄仙却似乎有意的将他往更远处引。

他看不懂他想做什么，如果是普通妖怪的话自己能压制他。但他是山神，战斗意识和实力都在自己之上，他无法占上风，也没有办法让他在自己预料之中行动。

他想干嘛？

元鹫一手挥开灼烧的焰火，周围的火花缓慢消散在半空中，而他的面前空无一人……

天空焕然一新，蓝的像是被洗涤过，重岩叠嶂的山峦上飘着一丝青色的云，脚下有动物走动的声音响起，元鹫站在半空中，垂头向下望去。

颜色艳丽的鸟儿齐齐站在树上簇拥着，树丛里偶尔有蟋蟀蹦出，一只松鼠抱着松果从一棵树上窜了下来。

他好像直到现在才步入了现实世界。

元鹫回过头，向着远处的山头看去，那里已经没人了，连同玄仙一起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

不，应该说他被踢出去了。

他一直以为来到北山时没有动物，还有打架时玄仙有意识地保护森林，是因为玄仙是山神，下意识的守护这里，提前的清空了动物和阻止火灾。

没想到那都是假的。

他的目的不是自己。

看来有蛇要死了。

..

远方山头的动静逐渐小了下来，来尽野顿觉不对，浓烈的危机感使肾上腺素飙升，他奋力地翻身，躲开了身后的攻击。

身侧的地面崩裂开来，划出一道恐怖的凹陷。

对方的动作快的吓人，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玄仙扯着领子按在了地上，一道尖锐的冰柱穿透了他的手腕，将他钉在了地上。

自己的子弹当然不是普通的东西，玄仙的手臂还在流血，怎么也止不住，但他现在像没有知觉一样狠狠扯着自己。

不知名的愤怒恨不得将他原地撕裂。

对方绿眸中滚动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他笑了，笑的阴狠，“我早就想问了。”

“你为什么要让冯年坐在你身后，为什么不要脸的凑到她面前？为什么你要把身上的脏东西给她？为什么你要跟她坐在一起？为什么她要摸你的脸！”

“为什么！贱种，失败弱小的贱种！你凭什么碰她！”

压抑多年的愤怒与不甘爆发出来，带着强烈的恨意，一切忍耐在此时都不堪一击，他就是想杀了这只妖，杀了所有人。

他并不需要回答，只需要发泄。

来尽野去没心情听疯子在说什么，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右手手腕被那只冰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