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玄仙果然没来。

“听说转学生休学了,”刘筱在身旁哀嚎,“我的校园剧还没开展,怎么就结束了?”

冯年恢复默默无闻的样子,似乎还比之前更加沉默,刘筱充满了同情,觉得是她家给她的压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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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繁重的学业和复杂的人际交往,这段小插曲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升入高三。

高三后,刘筱也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对学校发生的任何动静都跃跃欲试。大家的生活变成两点一线。

冯年的学习成绩不错,她有自己的目标,有想要考上的大学,一切学习之外的事情都被抛之脑后。

学校只放周日的假,她早上她做完作业,停下笔,抻了抻脊椎骨,一个动作保持太久,骨头发出咔呲咔呲的声音。

“女儿啊,老爸有事,你帮你妈送一下鞋子吧,好不好?”冯父拿着公文包,急急忙忙地往外冲。

如果不是真有急事,他当然不想打扰高三最关键时刻的孩子。

“好。”冯年在卧室中应了一声,等冯父走后,她才起身到鞋柜前去找鞋子。

她妈妈的工作鞋果然没拿,将鞋子整齐的装进袋子中,她离开家,骑着自行车来到对方工作的地点。

冯母在一家高级旅馆里工作,冯年不只一次来到这里,偶尔是居住、送东西。

她妈妈的同事认的她,帮她指了方向后,找到了正在工作的母亲。

“妈,你的鞋。”冯年提起袋子。

冯母正在铺床,她把床铺一角递给冯年嘱咐道,“先帮妈妈铺着,妈妈先去换鞋。”

“哦。”冯年应了声,做这些工作轻车熟路。

她妈总喜欢顺便使唤过来帮忙的她,早就习惯了,刚刚将床铺一角掖好,一阵冷飕飕的风从窗户吹来。

冯年直起腰,抬头,身后的窗大开着,窗户拍打着墙面,一遍又一遍,她疑惑地询问自己。

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吗?

好像是关着的。

看着大开的窗户,她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质疑,难道背书背昏了头。

“咔嚓。”

是门被关上的声音,音量极其细微。

冯年这才确认了刚开始窗户的确是关的,她的脊背僵硬的像是块石板,机械性扭头向后看去。

一个只存在在记忆中的人……

玄仙坦然自若地整理了下自己破旧的衣服,他身上有伤,等血淋淋的伤口不再渗血后又被衣服压住,遮掩住身上的惨状。

收拾好,他只是看了冯年一眼。

气氛有些尴尬而诡异。

对于玄仙,冯年依旧残留着愧意,他不喜欢先说话的性格依旧如以前一般。

但一个大男人突然大变活人出现在酒店,这件事情太过惊悚。

“你怎么进来的……”

玄仙理所当然地指了指大开的窗户。

冯年理不清现状,她摆了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应该在精神病院吗,你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的,要我送你回去吗?”

玄仙……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出现在精神病院。为什么把他形容的像是逃出精神病院病人?

“不应该。”说完这句话,玄仙便直直地看着墙壁,像是在玩123木头人,一动不动。

那个方向是一楼的大门,他的举动就像能透过层层墙壁看到一楼一般。

这怎么可能呢?

冯年脑子更乱了,他的行为证实了这就是精神病人莫名其妙的举动,“要是你没有到出院的时间,还是打电话叫你的主治医生将你带走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