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气,僵持都不重要了,她的小命是最重要的。

元鹫被推的一个踉跄,他不解看她,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突兀,在愣神间就被冯年推着坐在了床上。

冯年站在床前,长时间停顿,最后凑近了他的脸,鼻尖抵着他的,十分有礼貌地问道,“接吻吗?小鸟警官。”

反正元鹫现在状态像是糊涂了,称呼什么的,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了。

能自己凑到别人身上随意蹭来蹭去的元鹫,在别人靠近时反应很大,他唰的一下扭过头,手肘撑着床铺往后退了退。

好不容易听清楚她话中的意思,他手臂抬起,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巴,目光危险地看着冯年。

冯年……

哈……她还以为元鹫连接吻这一个词都要来一句那是什么呢。

再接再厉,冯年也爬上床,膝盖跪在被子上面,她态度诚恳,“真的不要?我在帮你哦。”

元鹫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浸湿了,一缕一缕的盖住了眼底的景色,没有出声。

感觉到他的态度有了软化的迹象,冯年按住他的肩膀压到了床上,脸重新凑了上去,“说话呀,小鸟。”

元鹫的唇不知觉张开,他眯起眼睛,泪水划过太阳穴流入发间,他伸出原来那一节受伤的手指塞入了牙齿之间,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行……”

行,还是不行?元鹫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明白见过三次面的人,不可以发生接吻的关系,冯年这么做是不对的,她在占他便宜。

可他现在好弱,没办法反抗,提不起力气,连拒绝都说的那么欲拒还迎。

冯年在趁鸟之危,她是个坏人,把她铐起来。

整个心脏空落落的,血管像是被棉花堵住,连呼吸都困难,他从来没有想过拒绝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讨厌她,最讨厌她了,为什么要问出来!

最讨厌!

连续被嫌弃两次,冯年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被威胁了就本能就想欺负回去,看来对方好像真被恶心到了,比如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出这么纯情的行为。

“好吧。”她起身打开床头柜,没有找到手套,正常酒店里也不会备着手套。

而元鹫抱着她腰的手臂太过于用力,并死活不撒手,嘴里拒绝的硬气极了,手上又马上控制住了她的活动范围。

这导致她没办法去卫生间找,只能就近寻找工具。

自己的衣服当然不能便宜元鹫,所以冯年极其不道德地扒拉他的风衣。

在元鹫看变态的眼神下,她冲他微微一笑,手向他的腰带缝隙伸去,钻进衣物之中。

衬衫从裤子中拔了出来,粗糙的衣物擦着他的身体钻了下去。

一只手隔着衣碰到皮肤,仿佛接触到了什么,床上那人眼睛缓缓睁大,随即瞳孔猛地一缩,激烈的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黑发在空中扬起,上面的汗水因为运动甩了出来,在空中滑动又落入了被子中。

不知名的气音从喉咙里冒出,他咬住下唇压抑丢人的喘息,手掌握住了冯年的手腕,却只是虚虚地搭在那里。

冯年停下动作,她犹豫地看向元鹫,不理解他这是阻止还是催促?

垂下头,盯着手上一拳把门框打歪的手,它搭在手腕上能感觉到体温,没有力度。

所以……是默许的意思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碰都碰了,现在收回去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冯年便继续下去。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两人都没有说话,堪堪在偶然之间能听见几声低喘。

温度慢慢的升高,冰凉的窗户蔓延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