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年抬头,蓝洛的鼻梁很高,有水珠从湿答答的长发像落下,攀不上鼻梁从而分叉开来,从优越的下颚角留下再划过胸肌。
不知是不是风的原因,水珠越过了浅粉色,消失在了他的身体上。
“亲我。”他重申了一遍。
要她亲她就亲,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冯年很有骨气的扭过头,她宁愿拨了拨水也不看他。
两排牙齿咬在了她腮帮肉上,对方显然带着调情的意味,没有露出獠牙,只是暧昧的搓了两下,再往其他方向游离。
但这种程度对冯年来说已经有点痛了,她将那张脸扇开,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蛋,敢肯定自己的皮肤上肯定印出了牙印。
“你是狗吗!”
“那讨回来。”蓝洛抬了抬下巴,往后仰大方展示着自己的身体,示意她从哪里下口都可以。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项圈,虽然浑身翻涌着血气,但奇怪的饰品将他衬得无害。
冯年想到项圈内面的那一排尖刺,觉得自己要是略微扯一下,绝对会给他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她张开嘴,奋力一口咬在他的伤口边缘,以及微微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蹦出鲜血在口腔里弥漫。
头顶上的蓝洛不出一声,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衣服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擦着她腰间的软肉。
人类和妖怪不一样……
怎么样才能看出她是否同意了自己的求偶?
看她是否打开泄殖腔吗?人类似乎控制不了它的开合。
可是他好难受。
“你可以和我交尾吗?”蓝洛不是会内耗自己的人,既然内心困扰,就直接问出来了,“就只跟我一个人。”
雌性可以吸引数十条雄性聚集形成“蛇球”。
没有竞争,让他觉得太轻易了。
“滚。”冯年顶着一嘴的血抬头。
拒绝的很爽快。
蓝洛心凉了下去,他低着头,在黑暗中他眼睛的光芒忽明忽暗,“你确定?”
“红边束带蛇被拒绝后会自残泄愤。”
so?
“你是吗?”
冯年摸了一把自己腰间的尾巴,上面的花纹对比色很强,在黑夜中也能勉强看清,她确定以及肯定跟那个什么边束带蛇一点关系都没,如果他真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蓝洛实话实说,“我不是。”
“快放开我,我给你自残的空间。”冯年捶了一下他结结实实的尾巴。
“我哪里不好了?”蓝洛压着眉。
“不放我就要拽你项圈了。”冯年心死,她觉得好古怪啊,在三更半夜跟着一条浑身赤条条的蛇,说着一个奇怪的话题。
她真的不爱跟蛇玩啊!
“你要是想玩,拽着玩也没关系。”蓝洛倒觉得无所谓。
项圈研究出来本就是让疼痛唤回他的理智,倒是不致命,兴奋的时候扯两下也感觉不到疼痛,会更激动也说不定。
但他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
“再摸两下,我让白糖带你走。”
冯年走后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蓝洛也不知道,但他觉得颈间的疼痛已经足够他离开。
她救了他。
他尊重她的意愿。
.
寂静的夜中,外头树上的蝉鸣此起彼伏,早已归巢的鸟儿倒是在酣睡,丝丝透进窗缝中的空气放着凉意。
躺在床铺上的冯年盯着自己的手,还是觉得上面烫的吓人。
她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中。
那到底什么!!!
睡不着啊,不知道答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