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教训,还活着。”蓝洛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他起码在正常人面前没表现的那么残暴。

这个世界太小,昨天见到的人类刚好认识他的小辈。

那又怎样?该打还是得打。

“为什么?”

蛇妖的教训是不是和人类理解的不一样,这是往死里揍啊,不留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拿了家里的东西。”蓝洛蓝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隐隐发亮,深邃幽暗。

“就这?”

冯年小时候不懂事,把妈妈的金项链乱扔也没有被打死啊。

蓝洛支起手,可能是发泄了部分精力,他难得有耐心的跟她解释,“有一天你杀了人,你的孩子兴冲冲地拿着死者的物件冲到大街上,到处自信地喊,这就是我家干的,这是我家干的。”

这不是缺心眼吗,不打一顿能行?没把他骨头抽出来都是他近来心情好。

冯年,“……”

这是什么鬼比喻。

而且人家顶多是大义灭亲罢了。

“拂释的眼睛是吗?”冯年知道他言语中的意思,想弃车保帅。

谁知道教训到了什么程度,蓝嫒都被影响成那样了,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要是出了意外就死了。

当初眼睛被扔进宫明青嘴里,又被宫明朝拿走,然后阴差阳错到了自己身上,总之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不行,蓝嫒和蓝泽绝对不能因为拿走了拂释的眼睛为了救她而遭受无妄之灾。

“它在我身上,还给你,”冯年握住胸前的项链,用力一扯,抬手悬在他的面前,“我要完完整整的带他们离开,一个都不能少。”

琥珀色的珠子在眼前晃荡,包裹在它身上金色的镂空装饰复杂,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对方拿了一个极其恶心的东西,并向快速他凑近,试图迫害他,蓝洛扬起眉骨,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后仰。

“完完整整的不太可能。”因为牙齿也不能再重新给他接上去。

“眼睛我不要。”自己收着玩吧,他已经够倒霉了。

“那你想怎样?”冯年听不懂他的潜台词,以为他不想放人。

“随便,”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蓝洛如玻璃珠般的眼球盯上了她的,“玄仙,认识吗?”

虽然味道很淡,但靠得近了,白糖能勉强嗅出一点所以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下。

要是下次逮人被撞见了,影响不好。

冯年的眼皮剧烈跳动了起来,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睑位置,倒吸一口凉气。

念那个名字时,蓝洛不带任何情绪,甚至比平常时的话语更增添了一丝冷淡。

不是吧?玄仙……你跟这个也有仇啊……

你到底是多能惹事啊?

要承认吗?

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我……”

“算了,我还有点事。”蓝洛似乎快速的失去了兴趣,他移开目光,他挥手把狗招了过来,极其有素质的给它套上了项圈,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嘴套也给它带上了,牵着狗转身,背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中。

雨还在淅淅淋淋的下着,四周起了薄雾,对方给的临时“雨伞”还在,没有随着离开而消失。

冯年松了口气,差点瘫倒在地,要知道刚才跟她对话的可是一个恐怖分子。

虽然妖怪打架都很暴力,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但单方面碾压的,蓝洛还是头一个。

在所有妖怪嘴里都是负面形象的蛇,谁知道他对人类的态度是怎样的。

他身上浅淡的血腥味,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还好吗?”冯年上前扶住蓝嫒